赵时隽将簪子一收,反而质问:你问这做什么?
茶花见他敏觉,自是垂眸轻道:只是好奇您喜欢的女子是什么样的
赵时隽愈发感到她的过分关心,口中冷哼了一声。
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与你有何干系?
他说这话,茶花也不好再问什么。
赵时隽莫名地瞥了她一眼,自然不会搭理她这些无关紧要的念头。
夜里茶花主动向冯二焦提出守夜。
可她躺在窄榻上却翻来覆去都睡不安稳,脑海里始终存着那支锦鲤抱月簪的影子。
后半夜,她还是没忍住起身,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内室,借着月光瞥见了男人阖着眼睫的模样。
像是书里许多大善人的面相,唇角生来便带着微微上翘的弧度,见谁都是一副和蔼可亲的姿态。
这般善相落到他身上时却完全变了个味道。
俊美的面容上不仅没有那股子和蔼气息,哪怕面无表情时亦是带着不阴不阳的笑般,并不会叫人觉得他很好相处。
她盯着久了,心跳的速度难免也加快了些。
拿到簪子后哪怕是毁了,一来哥哥昔年赠她的生辰礼就不会落到旁人手里,二来也可以减免让人察觉哥哥的蛛丝马迹。
更何况,钥匙就在唾手可得的位置,茶花很难不产生旁的念头。
您方才是不是喊我?
茶花敛住气息,极小声地问了对方一声。
这个时辰恰是对方睡得最为酣熟之时,果不其然,茶花的声音没有引起对方丝毫的反应。
待她终于鼓足勇气伸出手去拿时,那里面成串的钥匙发出了轻微的碰撞声响反而引得榻上的男人有了反应
茶花仅仅是僵硬了一瞬,对方便翻了个身,将她的手臂牢牢的压在了身下。
她一手掩唇才不至于吓得发出声响。
可再想抽出手臂时,但凡茶花动作稍微大些,便会惹得男人皱起眉头。
她无法取出手臂,掩着慌乱的心跳,只好跪坐在那脚踏上静静地等着,等男人自己翻身
只是怎也没想过,这便叫她生生地守了一晚。
再次醒来,茶花是被男人恼怒的声音所惊醒。
小姑娘迷迷糊糊睁开眼,便瞧见自己趴在男人的枕侧,而男人面朝着她,亦是一脸不可置信。
待茶花胡乱抬起头时,才发觉自己手臂早就没压在男人腰下,反而还抓住了男人的袖摆握在手里,攥了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