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哪里是真做那劳什子慈善,白白赠给旁人一根价值不菲的簪子?
我是想寻个可心的美人享受男欢女爱的事情
茶花,这样你也胆敢觊觎这簪子吗?
他似被她气笑,问的话一句比一句苛责。
不该你占的便宜就别上赶着想,也不看看你有没有那能耐
他说完将那面纱丢在她脚下。
茶花呼吸微颤,提着裙摆要往外走去,可他却又在她要跨出门槛前将她叫住。
站住。
茶花霎时僵在了门边上。
他上下打量她这一身不堪入目的衣裙,脸色也好似愈沉,语气更没了半分客套。
我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别再让我知晓你觊觎这簪子的事情。
不然茶花,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赵时隽从不是个心软的人。
但凡是惹到他的,不论男女,都不会有任何好的下场。
当年昭王世子在京城里横行霸道,被人当做恶霸的时候都是有的,天子都拿他没法子。
眼下他委屈自己扮个庶民,可不代表他本性也能跟着改了。
她要真坏了他的事情,他自然绝无可能会轻饶她。
茶花听了他这些话瞧不出什么反应,只离开得匆忙,头也没敢再回。
冯二焦跟上来见到这一幕也是目瞪口呆。
他盯着茶花离开的身影良久,电光火石间,前后便有东西衔接上了。
这事儿不对
冯二焦冲着赵时隽道。
赵时隽余怒未消,目光冷冷剜他一眼。
冯二焦却说:奴才知晓茶花她哪里反常了。
赵时隽听到他这话,脸色仍旧是毫无波澜。
直到冯二焦将先前的事例一一数来。
茶花刚开始有多抵触主子,您也不是不知道的,可这些时日,不知打什么时候开始,但凡您一出现,她这眼睛就好似黏在您身上,挪都挪不开了
后来一听说赵时隽要把簪子送给喜欢的女子,她又问前问后,她往日又哪会是这么多嘴的人?
夜里那么冷,她却情不自禁地跑来您榻前偷看您睡觉,啧没人在的时候,眼神指不定有多深情
赵时隽听他说完这些,目光愈发显得阴晴不定起来。
你这意思是说,她跑来这里偷偷学舞,不是图谋那簪子?
而是图谋他这个人?
冯二焦一拍大腿,很是笃定道:便是抛开身份,您这皮囊都够多少小娘子倾心迷醉了?
在京城时,想要嫁给您的世家女子数不胜数,更有那等不知廉耻的想要在您面前跳河,铤而走险地沾上您身呢。
这都是发生过的事情。
赵时隽听他分析得头头是道,将这些细枝末节一一串联起来后,真真是又气又笑。
他是抱过她一回,那也都只是为了打发萧烟娘罢了,难不成她竟以此看到了什么不该有的希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