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隽意味不明的视线便落在她的身上,并未阻止。
下一刻,茶花便抬头朝男人看来。
在这里。
她指着一个柜子下,扳指滚落在她够不到的位置。
赵时隽却腔调幽沉,可别是骗我的把戏。
茶花摇头,没有骗您,不信您过来看
她让出了位置,男人在她期待的目光下才抬脚迈了过去。
低下头去,确实隐约看见了扳指身影。
偏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身侧的小姑娘便瞬间如同受到了什么惊吓般,下意识抬脚往这柜子后挤了两脚。
赵时隽回眸瞥了一眼,看见茶花如临大敌的模样。
听见了吗?有人在敲门
这句话好似火上浇油般,提醒着她危险的处境。
茶花抬眸朝他看去,他又继续道:你这样,我怎么出去?
左面是墙,右边是柜子,而她恰好是堵住了男人出去的路。
茶花无措,僵着身子却仍旧不敢让开。
男人却冷嗤了一声,好似幸灾乐祸。
你躲得开吗?
衣角都还撂在外头。
茶花霎时微慌地低头,还未看到自己哪片衣角便被人猛地扣住了细腰转了半圈。
她呼吸一窒,后背下一瞬便抵在了柜子背后。
男人顺利地挪开了出路的障碍,他搁在她腰侧的手指收回,抬脚便要往外走去,衣摆却忽地被人急急扯住。
他的动作顿了顿,两人便极其微妙地被卡在了这种狭窄的空间。
面对着面,哪怕茶花再努力往后缩,可没有了束缚胸口的布条,她的呼吸却仍然不可遏制地让身子轻轻触到对方。
少女脸颊攀染上一抹粉意。
他虽由始至终都没有什么越矩,但她每一次的呼吸起伏,都像是刻意想要挨蹭着他什么。
可当下这却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她只知道他这么离开后,她就再也没机会了。
赵时隽垂眸看见她攥着自己衣摆的细白手指,等外头敲门声顿下来后,他才冷下脸来。
怎么,你还要纠缠多久?
茶花急得眸中都生出了些许泪光。
可她笨嘴拙舌,只能抬手攥着他腰侧的衣服,轻轻地扯了扯。
若从旁的角度看来,倒好似她主动抱住男人的腰似的。
对于她这服软的举动,男人鼻腔里也仅是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冷哼。
小姑娘掐着他衣襟儿不敢松手,最终才颤着声儿低声道:茶花知道错了
本能的,茶花感应到他还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