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婆子用了个细刀将门拴强行撬开。
猛地将门推开,果不其然,茶花和这位贵客竟然在同一间屋里。
赵婆子狠狠剜了茶花一眼,随即才上前赔不是道:这女子是知县大人的女人,不知您可否行个方便,叫老奴把外头几个仆人叫进屋来,好把她绑回去?
茶花听到这话,哪怕已经彻底没了法子,脚下却还是不受控地退缩两步。
她显然对男人不再抱有希望
然而赵时隽却并未第一时间回答了婆子的话,而是微微抬脸,朝茶花的方向看来。
你过来。
婆子霎时一怔,茶花亦是生出了犹疑。
她不解地走去两步,下一刻便被对方冷不丁地抬手抱入怀中。
直至被男人的腿硌疼几分,茶花才惊觉这一幕竟似曾相识。
茶花下意识想要起来,敏感的耳根却被什么柔软的东西重重一触,让她呼吸也霎时随之一紧。
想脱身,就得听我的。
话音落下,茶花联想到上一回几乎相同的情景,瞬间就明白了男人的用意。
可湿热的喘/息依附着她耳侧,这等好似调/情的举止惹得茶花极不自在地偏开了脑袋,从白皙耳根那处却火烧了般,蔓延出浅浅的红。
赵时隽看在眼中,唇角微挑几分。
一旁人看得是目瞪口呆。
赵婆子脸色难看地下去,匆匆将这事情汇报给了薛槐。
这才刚要送到嘴边的肥肉转眼间就掉到了旁人怀里,薛槐怒地拂摔了套茶具。
还真是咬人的狗不叫
怪道他对云舜的美人那样挑剔,薛槐还真以为他是个什么罕见的正人君子柳下惠,感情是在这处等着呢。
若早些时候薛槐多半还拿他没什么办法,但这一回,他只怕没法如他的愿了!
至那厢房,挥退了下人之后,薛槐目光掠过掩在男人袖下的小姑娘,随即朝赵时隽打起了官腔。
宋公子,你可是当真要和本官对着干?
你怀里的女子名叫茶花,与五阴教一案有着重大嫌疑,她今个儿必须要留下,还劳烦公子配合。
赵时隽一手提着扇,一手打着圈绞起着怀里少女的衣带把玩,缓缓说道:我不呢?
宋公子好好想想,你自己来了云舜之后肆意妄为,草菅人命,留下了多少把柄?
且不说玄宝寺一事,你公然冒犯昭王的罪责我早就让人收集整理妥当,真要捅了出去,宋公子是觉得真能担得起这责任?
薛槐为官数载,又哪里能真的会把一个庶民给放在眼里。
纵使这人是京城富商,抱着昭王的大腿又如何?
庶民就是庶民,他纵容着赵时隽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也正是为了这一天。
薛槐只当自己说完,对方便该神色大变,却不曾想男人只是捉着手里的骨扇点了点额,翘起唇角。
不知薛知县有没有想过,昭王为何至今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