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话适时响起,也提醒着茶花,她当下的身份是远远喝不着这样的东西。
这也是哥哥曾经带过一回给她的东西
那时京里还不时兴这些,哥哥也是费了极大的力气讨来给她尝个鲜的。
茶花想到这些,匆匆敛住心神。
她只当自己是没见过世面的,又斟了几杯下肚,垂着眼睫同男人小声道了句很是好喝。
赵时隽自也是浅尝了一口酒水,盯着她那张清如白梨的脸庞,那下了肚的浑物汇聚在腹中也好似渐渐火烧一般。
果酿没能撑过一旬,茶花脸庞便热得慌,雪色脸颊上覆上薄粉,乌黑柔润的雾眸也恍若揉出了潋滟水光。
赵时隽把玩着手里那只空荡的酒杯,掐算着时辰约莫是差不多了。
这是果酿不假,但也是掺了些容易让人吐露真话的东西,发作起来是需要一定的时辰。
为何在知晓我是昭王后,便要连夜离开?
茶花眼睫蓦地一颤,微微启唇道:怕
她觉得自己好怪,明明才饮了没多少,浑身上下便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燥意。
心里所剩无几的理智告诉茶花:不能回答,不管这个男人问她什么,她都不能回答
你怕什么?
茶花听到这话,半阖起醉意的眼眸不仅没有开口,反而还颇有些失态地碰翻了碗碟。
下一瞬她便极其难耐地想要起身离开桌旁,但对方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
见她险些摔倒,赵时隽扶着她臂弯,蹙着眉心低头朝她脸上看去,问你话呢?
茶花用力地咬着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可一口下去疼得她眼泪几乎都忍不住。
咬不得舌头,她便想换成手指递到唇边咬住。
偏生手腕又被一只有力的手掌给紧紧握住,她被拽了一下,便往他下巴磕去。
额头碰得生疼,茶花仰起脑袋触到个凸起的物件,准备咬些什么的小嘴便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了上去。
赵时隽霎时闷哼了一声,浑身一僵。
他掌下微微施力,惹得小姑娘啜泣了一声,又绵绵地道了个疼。
他捏住她软乎乎的脸颊,盯着她的目光难免带上了几分凶意。
茶花被他捏得难受,到底没藏住心底深处的一些怨念委屈,泪眼朦胧地闷闷道:讨厌你
讨厌他这么坏,偏要捉着她和哥哥不放
接着那沉甸甸的醉意袭来,竟叫她这样也能阖眼醉倒。
赵时隽霎时蹙眉。
什么破药,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问出,反而问出句胡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