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冯二焦没能去那刑堂里瞅瞅,难免好奇追问。
俞渊扫了他一眼道:然后他就疼昏死过去了。
冯二焦嘿了一声,算他识相,没白费咱们主子的药。
这件事情汇报结束后,俞渊才又离府外出。
赵时隽坐在那儿饮了几旬茶水,冯二焦看他脸色仍旧不豫,正迟疑要不要说些什么,便见男人不轻不重地将手中茶盏落在了桌面。
赵时隽冷不丁地开口:今个儿腿上有些不太爽利,回头让她过来一趟。
她是哪个,冯二焦一下子就给想到了。
只是往对方脸上扫去一眼,见这主儿还冷着眉眼,不知道茶花方才对他说了些什么,叫他心口显然都还气着。
但对于这位昭王来说,也算是变相地服了个软吧?
冯二焦觉得有些稀罕,倒是要看看这主儿回头对着人家娇滴滴的小姑娘还要怎么发得出脾气?
这厢茶花自赵时隽走后,心中忐忑难安。
一方面是不知晓昨夜到底被人套出多少话来,另一方面也是不知晓丁管事那边又交代了多少事情。
那丁管事在宣宁侯府做了二十余年,茶花没出生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了。
他不仅仅对陈茶彦了如指掌,哪怕是茶花这样隐秘的存在,他亦是远比旁人都一清二楚。
所以事情到了当下这一步
对于茶花而言,一切都成了凶多吉少的局面。
被带去赵时隽跟前时,小姑娘都不知今日伤心了多久,到晚眼眶都还微微泛红。
赵时隽将她模样看在眼里头,蹙起眉心,心口没来由地再度续上了那团躁郁。
过来。
茶花见他一如往常地在榻上等着她过去揉腿,可心里始终都摸不着地,拖着沉坠的步伐过去,跪坐在那蒲团上,脑中尽是些绝望的念头。
她迟迟没有伸手,像是无声地抗拒。
赵时隽便冷嗤道:就那么护着你哥哥?
茶花原不想再落泪,但听见他提到哥哥,那泪珠便又滚落下来。
届时赴死的时候,倒不如让自己走在哥哥前头,也省得眼睁睁地看着亲人尸首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