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了面后,对后来发生的事情都略感到唏嘘。
虞宝镜看着茶花那张前后反差极大的脸,也不敢耽搁,只快速开口道:茶花,我也是后来才知晓你的事情,你不该瞒我,我若知道,说什么也不会这样粗心大意了
茶花想到薛槐,本着虞宝镜也帮过自己一场的情分上,难免提醒她道:可薛知县不是个好人,他已经被捉了起来,娘子往后有何打算?
不提薛槐也罢,一说起这人,虞宝镜脸色也霎时僵了几分。
她神色挣扎之瞬,竟忽然朝茶花直直跪了下去。
茶花,我想再求你一回,我想见薛槐一面,你能否向那位昭王求个情面
茶花诧异之下后退几步,您这是做什么?
虞宝镜不禁红了眼眶,茶花,我与他才重归于好,就这样的结果,我真的不甘心
茶花为难地扶她起来。
想到薛槐的所作所为,到底还是不能答应。
娘子莫要见怪,这回我是真的帮不了你。
说罢回头往外瞧了两眼,唯恐外头的丫鬟会催促,她口中与虞宝镜匆匆道别,抬脚便想要离开。
可虞宝镜却下意识抓住了她的臂膀。
茶花回过头,见对方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也是略感歉意道:娘子昔日帮过我,我一直都记着您的好,可娘子对薛槐那般痴情,我也觉得很是不值当的
在茶花极空白的感情阅历里,喜欢是何物她兴许可以理解,但她显然不能体会这种深深的男女之情。
虞宝镜幽幽地叹了口气,咬了咬牙重新开口,那我若不止为了薛槐呢?
茶花诧异。
茶花,薛槐他身为知县,却并不严谨,他私下里有几个堂子专程营生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其中一个堂子便为一些人做份清白良籍
我尚且有几份搁在那儿,却需要薛槐的手指印才能去取到。
虞宝镜比茶花多吃了十几年的盐,又在红尘处打滚,做人又哪里会真如表面这样痴情到不计后果。
她原先自然也不曾想把这性情纯如白纸的茶花卷入其中,奈何偏偏不是旁人,就是茶花在这昭王身边
这案件既然经手了昭王,只怕谁也不敢粗心大意。
茶花听完她的话后果然大吃一惊。
只要你帮我这回,莫说五十两一百两,怎样都行。
茶花望着她那双恳切的眼眸,心下瞬间想到了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