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花醒来之前,陈茶彦兀自又出门去,将各个可以出入云舜的出路口都去打听了一番,可收获却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陈家村的人都被一拨又一拨地带走,这意味着什么陈茶彦心里很清楚。
那位昭王眼下便如同被激怒的疯狗一般,势必要紧紧咬住他和茶花不放。
云舜虽是个小县城不假,但那个男人当下却生生地将这地方变成了他掌心一只封死的鸟笼。
将所有人都关在里头,为的就是要抓住陈茶彦和茶花。
是以即便是逃出来,但倘若再不能离开云舜,沦为赵时隽手底下的泄恨之物也是迟早的事情。
其实早从一年前陈茶彦自己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就算被赵时隽下狠手折磨死,他也认了。
可茶花
陈茶彦略是痛苦地阖了阖眼,无法想象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妹妹落到那个男人手中,会受到怎样的折磨。
茶花一阵奔波之下嘴上不说,可身子骨确实疲累不堪。
这样的疲累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精神上持续的紧绷和压力。
一觉睡醒之后,茶花浑身的气力便明显回复了许多。
陈茶彦回来时恰好又带了些吃的给她,将外面的消息一一都压低了声音讲给她听。
赵时隽下了死命令,让人封锁了云舜,自然不可能坐等着他们两个会自己乖乖地撞到他手里。
而是派了人,将云舜寸寸地皮都翻了一遍,要不了多久就会搜到这里。
而拖延的时日越长,陈茶彦和茶花活动的范围无疑就会越发艰难。
以对方这番雷厉风行的速度,只怕他二人都坚持不了几天。
茶花,我已经找到出县里的办法了。
陈茶彦吃完东西后,过了很久才好似下定了决心,对茶花忽然说道:眼下既然不能出去,这县里就会有人出高价在暗中买路子出城去。
在这世道,有些人甚至会为了一个铜子儿去死,为了高价,背地里偷偷地做些违法的营生又算得了什么?
有人在离码头几十里开外的芦苇荡里藏了小船,只要钱给到位,对方便能铤而走险地将人顺着河路送出县去。
唯一的顾虑便是你我要分开行动。
茶花很是诧异。
陈茶彦道:即便是假扮成兄妹以外的其他身份,但只要是一男一女的组合在那些搜查的人眼中会尤为显眼
茶花,这是唯一的方法了,我们不能再拖了。
茶花盯着他,却问:那哥哥要怎么离开?
分开行动,他要茶花先坐上小船,那么他呢?
陈茶彦道:我会等那船夫将你送到地方后,再等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