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厉的声音响起,却是赵时隽手底下的俞渊。
茶花捏了捏掌心的冷汗,更不敢发出任何动静。
又过片刻,才听俞渊的声音继续从远处传来:茶花姑娘,陈茶彦眼下就在我们手中,你固然可以逃,但你哥哥便没有这样好的运气了!
说罢,俞渊目光敏觉地往四周扫来,企图这话可以激起对方的慌乱,露出破绽。
然而一圈下来,仍旧是风平浪静。
俞渊皱着眉,复又等了片刻确定没有端倪,这才冷冷地道了句撤字,带人离开。
那起伏的动静从喧嚷变得窸窣淡远。
老叟道:咱们走吧,这个时候他们多半不会回头了。
他虽然一把岁数,可动作却灵光无比,很快便掏出了船篙将船撑离了芦苇荡。
湖面上黑漆漆的,鬼都看不见,就算这个时候俞渊一干人等去而复返,也很难发现他们。
可茶花却忽然开口问道:您什么时候回过头来接我哥哥?
老叟道:到岸就接
茶花却盯着他的背影道:可我哥哥说了,白天才会过来。
老叟诧异回眸,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是了,他是说过,是我方才忘了。
茶花的心瞬间就沉到了水底。
哥哥什么都没有说过,这个老叟在撒谎
茶花这时再回想起陈茶彦与她分别前的眼神哪里有一点点地希望寄托可言?
他既然让这个老叟撒谎欺骗茶花过河,显然是履行不了会出现的承诺了。
更何况,俞渊怎么会这么快找来了河边,又是不是附近有人同他举报过什么,才叫陈茶彦隐约察觉出什么
回头
小姑娘的嗓音瞬间变得喑哑了几分。
老叟扫了她一眼,叹气道:傻姑娘,有时候迷糊着也是一种福气。
不该清醒的时候就不要清醒,像你们这样的亡命之徒,我见得多了
茶花从船上站了起来,又重复了一遍,可那老叟似乎决意不搭理她。
她便掏出了包袱里的东西咚地一声往水里投去。
你再不回头,我就把包袱里的银子全部都扔下水里去,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老叟一听果然急了,你你哥哥可是答应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