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重逢,固然会有许多旧日的记忆和话题,她有太多的话想问,一些紧要的、还有一些无关紧要的最终都收敛起来,将陈茶彦的事情摆在了第一位。
你哥哥除了脖子上有些旧淤痕,旁的一切都好。
陈茶彦不仅还活着,而且也没有受到其他的折磨
说开了这些以后,裴倾玉再要请茶花一起叙旧进餐,茶花都没有拒绝。
当夜二人并未提及太多过往的事情,翻来覆去的话也全都是围绕着陈茶彦展开来的。
用完膳后,裴倾玉便将茶花送回了房。
走到门口时,茶花才陡然想起那桩旧事。
她先前总在赵时隽面前提及未婚夫的事宜,眼下真见到了对方,心中难免感到一丝不安。
阿锦哥哥,关于先前母亲口头上为我们定下的婚约
裴倾玉垂眸望着她,笑说:今日不说这个,你累了,该好好休息。
茶花嗯了一声,见他目光毫无闪躲,心道也是。
当下哥哥的事情为重,她这时候若非要缠着他说这些,指不定还会叫他误会她有旁的心思。
许是被人交代过,夜里除了个小丫鬟帮忙送过一些热水,之后便再也没有人闯进来打扰过茶花。
茶花睡前坐在妆镜前,习惯地要梳好长发再睡,却忽然发觉绑着蓝色发带的地方空空荡荡。
她的心口蓦地一紧。
发带呢
茶花自幼孤独久了,私底下难免会生出一些怪癖,会过度依赖一些旧物。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母亲给她的发带她自幼便珍爱。
先前哥哥之所以为她寻来一支极美的簪子,便是觉得发带过于素淡,想要她移情到旁的东西上面。
后来簪子丢了,这发带也都不曾丢过,可见茶花向来都将它保护得极为仔细。
可当下发带却不见了
茶花翻着桌上的发饰,却陡然间想到在昭王府时,男人状若亲昵地抚过她的脑袋
彼时她只觉得头发恍若松了一绺,却因为过于紧张而没有在意。
想到这处,茶花霎时哆嗦着手指将那铜镜扣到在桌上,心口狂跳。
只要一想到那人,前一日的唇齿交融的画面便猛地闯入她的脑海,令她羞愤
与此同时,昭王府里。
赵时隽沐浴后,冯二焦见他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个蓝色系带绑在了腕部。
见冯二焦一脸稀罕得打量,男人不仅不生气,反而抬起腕,似笑非笑地问道: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