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请用。
她殷勤地盛出一小碗递送到男人面前,万万不敢浪费这珍贵的机会。
赵时隽接过那只精巧小碗,却冷不丁开口道:茶花,你觉得这羹汤如何?
那姑娘诧异回眸。
茶花掩在袖下的手指微微僵住,口中讷讷道:我不知道。
男人却轻笑了一声,不知道么?
譬如,你过来时,有没有看见这羹汤里被人下药?
这话一问出口,那递汤的姑娘脸色反倒不好。
茶花亦是讶然,却看见他身后的冯二焦不停地朝她使眼色。
茶花绞紧手指,心口也微微存了些窒闷。
他明明自己清楚
他总这样欺负她,明知道这女子是皇后的人,她焉能得罪皇后?
她垂眸道了句没有。
赵时隽搅拌着浓稠羹汤,却似笑非笑道:茶花,待得了空,咱们还需要好好叙旧。
茶花愈发心慌,这时听见外面有婆子在叫她,便再不顾上旁边女子隐隐的威胁,赶忙离开。
殿下
一旁姑娘正要开口,赵时隽却道了一句下去。
那女子对上他的视线,不知怎地便心口一颤,不敢再强行迎上前去。
她被丫鬟婆子扶走,赵时隽才将手里的羹汤重重搁回了托盘里。
他捏了捏额角,冷笑道:跟上去吧,我今日就想和她叙旧。
这边婆子将茶花寻回去,却是女眷这边宴席开了。
只是这席面上却再没有叫茶花看到陈茵娘的身影。
茶花没有心思吃菜,只不安地喝了不少茶水,一旁裴少婵却说道:茶花,方才我不是有意的,只是茵娘她真的很可怜,我敬你一杯,你别同我哥哥告状好吗?
茶花想到上回在赵时隽面前喝醉的情景,心中对那酒水存了阴影般,摇头拒绝。
我不擅长酒水
裴少婵见状反倒急了,怎么就不擅长了,你喝一口嘛,就喝一口都行。
茶花不情愿喝,还不待她想出旁的法子,茶花便觉得额角一阵眩晕。
她那心思尚且还未彻底地从陈茵娘奇怪的态度、以及后来撞破赵时隽被下药的事情里回过神来。
待自己察觉出不对的时候,这时竟也立马联想到了自己方才喝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