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隽怔了怔,脑中甚至都还未从方才的甜蜜中回过神来。
你说什么?
茶花退后几步,心如擂鼓。
我先前答应试着与殿下相处,可我觉得自己和殿下不合适。
谁能想到,上一刻她还娇娇软软地嵌在他怀里任由他为所欲为。
下一刻她嘴里便吐出了冷冰冰的字眼出来。
桃林不远处传来匆促的脚步,一切反倒像是有备而来。
赵时隽收敛了笑意,却盯着她,语气极缓道:茶花,那日你还答应得好好的,莫不是这几日我做得还不叫你满意?
她胆怯、害怕,他就不逼她了。
她喜欢什么,他都想法子叫人送上门去讨好。
接连几日他真当她会认真考虑,连办公务时都时不时走神,揣摩她考虑的如何了?
料想他们分别时,她的态度那样软和,分明是心动的模样,这才叫他一再耐着性子一直等到了今日。
茶花道:我今日来,只是为了拿回自己的发带
赵时隽眯了眯眸子,口中冷笑,既然都已经决定好要分开,还要什么发带,留给我做个想念不好吗?
茶花没有说话。
赵时隽抬手抚去,在发现东西不见的那一瞬间,脸色骤然一变。
下一刻茶花的手腕便被他重重攥起。
东西呢?
茶花被他骤然露出的骇戾神情吓得心尖直颤。
这时裴倾玉却将将赶到,几步上前去将小姑娘一把扯到身后。
赵时隽看到他二人,这时才渐渐回味过来。
她先前会提出那样的话来,恐怕也是为了从他身上拿走这根发带。
他竟不知她是何时生出了这样一份狡猾?
可见一段时日不在他的身边,她竟也被外面的人给教坏了心思。
在外人面前,赵时隽却强忍眼底一片冰冷,缓缓笑道:茶花,我可真是后悔,早知在云舜的时候,我就该将你锁在身边,叫你寸步不离才是。
裴倾玉扫了一眼瑟缩的小姑娘,却开口道:茶花是我的未婚妻,昭王殿下倘若有什么事情,往后直接来寻我就是了。
赵时隽这时才正眼打量对方。
他让俞渊查过,她哪里来的未婚夫?分明只是她搪塞他的借口罢了。
茶花,别拿这种话骗我,也别叫我查出来,这也是你的挡箭牌
茶花紧紧攥住藏在袖子里的发带,裴大人的话不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