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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她 缠枝葡萄 957 字 6个月前

    殿下这又是何必?

    赵时隽听见裴倾玉的话后,才略掀起眼皮。

    他弯起唇角,轻声道:不知裴大人何出此言?

    那是我的父亲,想来裴大人也有自己的父亲,何不体谅我这一片孝悌之心?

    裴倾玉微微沉默片刻,话语却仍旧含着几分质疑,殿下果真没有夹杂半分私心?

    一旁茶花略是诧异,似没想到他会问得这样直接。

    耳侧却传来一声轻笑。

    赵时隽握起手中白帕掩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一声。

    他病态的模样仿佛将周身的凌厉都削弱三分,看着着实是没什么攻击力。

    险些就忘了

    我们几个月前都还有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现在想来,可真真恍如隔世。

    男人抬手将帕子丢入水盆里去,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堪比上等白玉。

    也不怪裴大人会误会,倘若换成我站在裴大人的角度,兴许也很容易会想多,但裴大人何不站在我的角度来想一想?

    我再不济,也是昭王啊。

    微微喟叹的语气掺杂着一丝无奈。

    赵时隽从头到尾都不曾看过茶花一眼。

    他再不济,也是个昭王。

    所以怎么可能会去冒着险些被打残了的风险,或是叫他自己留下病根。

    若单单为了一个女子,这样岂不是显得很丧心病狂?

    裴倾玉看了茶花一眼。

    她毕竟只是个身世可怜的孤伶女子。

    今日既然主动来昭王府,若能求和对她反而才是最好的结果。

    赵时隽的话是滴水不漏,是以他也只能顺着这番话意向对方提议道:殿下若能宽心那就再好不过,既然如此不如让茶花今日给殿下敬一杯茶,二位的前情便可一笔勾销。

    茶花抬眸看向对方,却见裴倾玉面含几分鼓励。

    她的目光徐徐落到榻前,瞧见男人坐倚在床头。

    他今日只穿着单薄的雪白中衣,长发未束,垂落的几绺遮掩在颊侧,当下是神情难辨,却隐约可见弯起的苍白唇角。

    茶花收敛心神,抛开过往那些杂念,去斟了一杯茶水递到榻前。

    时隔数月,才叫赵时隽再度听见她那副软绵的嗓音,轻轻启唇说道:愿殿下往后无病无灾,百岁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