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再要开口相劝,茶花却颦眉轻道,我要睡了。
婆子见状,自然不敢打扰她休息,转身退下。
只是等婆子一离开,茶花就迫不及待地将哥哥给自己的青色瓷瓶从枕头底下取出。
陈茶彦白日里的话都恍若言犹在耳。
至于能不能成事......便看这一回了。
......
翌日一早,赵时隽给茶花两日的期限转眼就到。
从昭王府里派出的马车去接茶花,可对方去了之后反倒没接到人。
对方回来后回话道:茶花姑娘说,她还想再多待上一日。
赵时隽听到之这话,只一脸的不出所料。
她一回到她那好哥哥身边,只怕早就将旁的人旁的事情统统都丢去了脑后。
他若不答应,只怕她又得哭着回来。
赵时隽挥手让人下去,心中既是早已有了数,头一日也没有太多计较。
可又过去了两三日,回回派人去接,回回得到的消息都是推托之词。
拖到第六日,到底是把赵时隽的耐心给彻底耗尽。
这日一下了早朝,他便直接乘着马车到了陈茶彦这小宅里。
在里头伺候茶花的婆子得知他来,一脸为难地出来,低声道:殿下,姑娘姑娘病了。
赵时隽口中不由发出冷笑。
病了?
他看她分明是心思活络得很。
只稍微对她仁慈一些,她便忘了他对她的警告。
她是觉得在同一件事情上,他还会栽了第二回 不成?
他抬脚迈入那狭窄的门道内,见到的却是脸色略微苍白的陈茶彦。
陈公子,别来无恙。
陈茶彦见到他后,拳心下意识攥起,随即却又隐忍松开。
他余光朝屋里扫了一眼,却对赵时隽道:我有一事想要询问与殿下。
不知茶花当日在殿下府中可曾受到惊吓?
赵时隽扫了他一眼,陈公子何出此言?
陈茶彦道:茶花自幼便异于常人,她幼时曾大病一场,后来亏得得了神医赵玄士的襄助,这才为我妹妹治愈心智不全的病症。
可赵玄士也曾与我说过,茶花是个性情胆怯的姑娘,让她日后万万不能受到太大惊吓,否则若旧疾复发,便会成为个痴儿,再无治愈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