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这件事情上便足以看出,赵时隽对谁都是冷心冷肺。
陈茶彦冷声道:我自然不会担心这点,他不过是贪图茶花美色,知晓自己喜欢过一个傻子,指不定心里还觉怎么晦气。
且他如今也别无他想,只想治愈茶花。
二人又约定好,过了今日便想法子将茶花转移到旁处,届时不行就从京城外寻名医来诊。
好在当夜,郭痞子偷偷让个孩童送了口信,道已经找到了赵玄士的行踪,让陈茶彦将茶花带去他那隐蔽之所。
陈茶彦霎时心生狂喜,只当事情终于迎来了转机。
然而至第二日清晨,陈茶彦正准备将茶花直接带去郭痞子那里时,却陡然见到一辆硕大奢华的马车横在他院子门口。
那马车车身巍然不动,紧接着却见车后一群训练有素的侍卫鱼贯而入,将他整个院内都包围占据。
陈茶彦心口微沉,就见那位久违的昭王殿下再度从马车上缓缓下来。
赵时隽走上前,面上神色沉寂如水。
数日来的冷眼旁观,他恍若丝毫没有一分半点的愧意,缓缓开口道:把茶花给我。
口吻之理所当然,好似只是向对方来索要回一个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
陈茶彦动作瞬间僵住。
王爷不是已经清楚了我妹妹的情况?
赵时隽抚着拇指上的扳指,垂眸看向陈茶彦怀里小姑娘明显清瘦了不少的小脸。
打从她离开昭王府至今,于他而言,耗费的时间实在是太长。
能够一直等到今日,也算是他从未有过的耐心。
那是因为我还没找到赵玄士。
赵玄士当初给赵时隽治出了岔子,当夜直接收拾包袱跑路,至今都不敢现身。
早在茶花半夜发热的时候,赵时隽便发觉出她这病症不大寻常,同样也是请了宫里的太医来看,道出了茶花些许异端。
只是小姑娘醒来后,他也不曾对她细说此事。
俞渊再次去查茶花的身世,自然不敢再像头一回那样有所疏漏。
她有什么毛病,陈茶彦私下里给她请过几个大夫,抓过什么药,赵时隽都一清二楚。
之所以把茶花送回来,也是因为赵玄士忌讳他,不肯现身。
偏偏陈茶彦亦是无能,没能将那赵玄士引出来。
最后赵时隽也不得不撤了安插在兄妹俩周围的眼线
这不,就给抓出来了。
对于赵时隽而言,俨然从头到尾都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别说小姑娘变成傻子,就是死,她也得死在他的身边。
陈茶彦紧紧护着怀里的茶花,咬牙道:你做梦
可他话音甫一落下,俞渊将手里一个中年男子推倒在地上。
赵时隽启唇道:剁掉他左手。
下一刻,那中年男子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左手转眼间便被一刀斩落。
而那左手上赫然是六根手指。
陈茶彦神色微骇,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