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隽意味不明地抚了抚她脸颊,我们从前一直都是这样。
茶花却觉得他和自己印象里的哥哥实在不太一样,又忍不住轻轻问道:我是不是有两个哥哥?
他却盯着她面不改色道:你怎会这样想?
茶花困意上涌,却只是乖巧地蹭了蹭他的手掌心,口中微微呓语,就是觉得你好像是我的另一个哥哥
那尾音渐渐低了下去,随着小姑娘一道没入了梦乡。
赵时隽轻轻停下拍抚她后背的举动,过了片刻才披了件衣服让人将赵玄士再度叫来。
赵玄士听完他的话后,沉思片刻方委婉地开口提醒:您有没有想过,也许是您待她过分亲密了些?
毕竟小姑娘只是心智凌乱,当下还在恢复期中,又不是傻了。
她本能里的哥哥自然不该是这幅模样。
她既是无法接受哥哥对自己这样过分逾越的亲密,所以才会潜意识里自己给出自己这样一个解释。
同时也给了赵时隽一个有别于亲哥哥身份的哥哥。
是这样么
赵玄士点头,心道他该保持距离才对。
然而对方却启唇说道:既是如此,就更该让她早日适应。
这样一来,往后她的眼里心里便也只当他是她最亲密的人,再生不出二心。
赵玄士微微呆滞。
话虽如此,但
但人家小姑娘拿他当哥哥啊?
这天底下哪里有既想当人家哥哥,又想占人家便宜的?
偏偏赵玄士见他理所当然的神态,竟也丝毫不觉自己哪里不对,更是发觉此人比他幼时那会儿仿佛还要丧心病狂一些。
隔天早上茶花醒来之后,用早膳时仍旧是被男人抱在怀里喂食。
周围的下人对此都习以为常,没有露出一丝半点的异色。
这也导致茶花至今都不觉自己身为妹妹每日却坐在哥哥怀里由着对方三餐亲昵喂食有什么不对。
殊不知这院子里的下人早就得过了交代,也立过了规矩。
但凡心理素质差一些的,都已经被提早更换出去,更无人敢露出半分异色。
赵时隽递到小姑娘唇畔的酥糕,见她今日却只咬了几小口便失去了兴趣。
茶花仰起脑袋看向他,语气却略显娇气,恍若在同他撒娇般,轻声道:哥哥,这糕点太甜了
赵时隽盯着她小舌舔过的水润唇瓣,就着她咬过的地方缓缓将余下的糕点卷入舌尖,细细品尝后,才柔声道:确实是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