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男人前脚离开之后,睡在椅上的茶花却渐渐陷入了愈发凌乱的梦境。
她梦见原本是她哥哥的男人,在梦里紧紧地抱住自己。
和平日里那样亲昵的拥抱都不一样,那拥抱里带着热汗与沉重的喘/息。
以及还有让她胆颤万分的滋味。
包括在水里,在榻上,在书房场景变幻不断,唯一不变的是梦里对方对她所做的一切。
她后背贴着烫意,眼前是近乎破碎的画面。
而梦境的后半段则渐渐变得细致,重影儿的绣帐,颤抖的流苏,还有角落里冰冷吐雾的狻猊香炉。
愈发明显的画面里,她自己的声音也愈发清晰,叫茶花几乎都与梦中人感同身受。
受不住,真得受不住了
小姑娘断断续续的哭音,可最终还是被对方自身后将她拉起坠入他怀中更深的位置。
男人胸腔震颤着,发出低低沉沉的笑。
茶花,你受得住,今夜那么长,这辈子那么长,你要永远都受得住
茶花醒来时已然到了酉时。
外面的天好似火烧着了一般,惹得小丫鬟们又聚在廊下一起看。
是神仙在天上打架打翻了炼丹炉子,指不定过几日天上就降仙药下来了
紫瓶你母亲的病不是还没好吗?指不定仙药就要掉你家了。
小丫鬟叽叽喳喳一脸天真,叫紫瓶的那个顿时说道:好啊好啊,那我要快点祈愿,叫我母亲好早点康复。
说罢几个女孩便一起闭上眼睛,认真虔诚的模样让人不忍打断。
茶花站在门口看着这些天真纯稚的女孩,就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俞渊这边又暗中收到一些怪异的情报。
只说珩王最近私底下小动作不断,不是为了旁的,竟然是在帮陈茶彦盘查宣宁侯府昔日的事情。
这种抄家的大案往往都会牵涉到不少的人和事,可他盘查的方向却分明是要证明宣宁侯府昔日的冤屈。
那又如何
赵时隽听他一一汇报完后,脑中自然也生出过疑惑。
可他们行事反常归反常,但若是清白,岂不是更好?
到时候也省得他还要想法子给茶花抬身份。
毕竟昭王府的门槛搁在那里,她若一点仰仗家世都没有,除了做个侍妾,几乎都没有旁的出路。
亥时初刻,赵时隽才挑灯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