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明白这些事情,可回到家中,更不觉我那父亲像我父亲
所以,我也时常扪心自问,自己为何私心里总忍不住将陛下当做是自己的父亲看待?
天子听到最后一句话,霎时也眸光震颤,缓缓站起身来。
你你心底真这样想?
他本来还以为赵时隽不会轻易接受自己这个父亲,甚至按着他那忤逆的性子,也许还会对自己生出抵触的心思。
不曾想,他竟在很早以前就私心里将自己当成了父亲?
这对于天子而言,不吝于是一份巨大的惊喜。
你你不怪朕这么多年来都没有给过你名分?
赵时隽笑道:陛下身为天子,焉能随心所欲?
虽没有名分,可该有的关爱,我却半点也没缺过,不是吗?
他这般通情达理,让天子几欲老泪纵横。
天子道:此处无人,你且唤我一声父皇可好?
赵时隽递了块帕子给他,自是柔声唤了句父皇。
天子紧紧握住他的手,垂泪片刻,才将将缓释下心中几乎难以压抑住的激动情绪。
我儿
天子半晌才长叹了口气,你既然知晓此事后,往后就更该收心才是。
他感动地说完这些,神色却转而变得正经严肃起来,询问赵时隽:你先前,是不是将那陈家姑娘带进你府里头了?
赵时隽听到这话,没有否认。
天子顿时又拢起眉头,你糊涂啊。
朕与你初初相认,还不想罚你,毕竟谁还没个年轻气盛的时候呢。
陛下
天子道:这次就算了,但你往后万不可如此行事。
你既知晓自己真实身份,往后朕对你的严苛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言下之意,昭然若揭。
赵时隽听得这话,当然不敢再生忤逆,只得在他面前服了软,答应下来。
半个时辰后。
赵时隽出了宫殿,冯二焦便慌慌忙忙迎上前来。
殿殿下
赵时隽置若罔闻,直到上了马车后,他的脸色才蓦地沉了下来。
确定外面的眼线听不见马车里的声响,他才薄唇微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