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唇畔噙着笑,目光宛若洞穿了什么似的。
茶花却捏着手中帕子低声道:臣女与昭王殿下从前在云舜是见过,那时昭王是为了查案,且也是亲自将臣女与哥哥羁押进京的。
见她回答得这般板正拘谨,皇后倒是瞧不出一丝端倪。
不曾想这姑娘早有准备的样子,答话亦是滴水不漏。
本宫没有旁的意思,只是先前听说了一些闲言闲语,想着你二人若有私情,便是成全你们也都是好的
这话尚未说完,跟前的姑娘便立马起身,同她行礼致歉。
皇后娘娘,臣女已经定亲,还望娘娘宽宥
她这样敏感谨慎,倒叫皇后试探不下去了。
皇后笑意收敛几分,料想她这般死板,就算是个美人充其量也是个木头美人罢了。
她略是扫兴,便意兴阑珊地让茶花退下。
茶花全程都谨慎无比。
一字一句不敢逾越,也不敢轻易暴露什么。
毕竟在后宫这样的地方本就要谨言慎行,方才若稍有不慎,叫皇后察觉出什么,多半便会给哥哥带来麻烦。
只是才出了皇后宫殿没多久,茶花的心都还没有完全放下来,便瞧见迎面走来地却是个万分眼熟之人。
在看见对方的那一瞬间,茶花脑中几乎都来不及思考,身体本能做出的反应便是后退。
可脚下才挪动了寸许,她恍然想起身后是皇后的宫殿,根本是别无去路。
茶花攥紧手指,用了极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险些流露的情绪,又僵硬着脚下继续往前走去。
直到走到对方面前时,她便双手僵硬地叠在腰侧行了个万福礼,语气几乎轻若蚊吟。
殿下金安。
那双云靴在她面前微止。
哪怕是低着头,茶花几乎也能感应到那双凌锐的视线从她面颊上寸寸剐过。
男人并未让她起身,只是停了一瞬,短暂地让人几乎都没有察觉,随即便收回冷冰的余光径直抬脚离开。
在对方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前,茶花都不可以起身。
帘儿确定瞧不见人影时才忙上前去扶茶花。
二人走远了,帘儿便忍不住轻声抱怨:方才腿都要蹲酸了,那位昭王待姑娘可真是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