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隽凝视她片刻,离开前交代帘儿。
照顾好你家姑娘
帘儿不禁问道:那姑娘退婚的事情
男人顿了顿,语气颇是难辨。
不必逼她
他要的只是她的一个态度罢了。
他当然知道他这样对一个姑娘家有多残忍。
但倘若他不去争取这一切,眼睁睁看着她是旁人的,他的余生又要如何度过?
她当下也许会打心里觉得他很过分,但日后总会明白他这一番苦心。
茶花在家中休息了两日。
中间赵时隽却还是从府外来了个大夫为她诊脉。
道她只是有些轻微受凉,旁的没有大碍,一旁帘儿才暗暗松了口气。
茶花知晓是赵时隽的人,是以陈茶彦来看时,她也只道是她自己请来的。
知晓她没有什么大碍,陈茶彦也没往心里去。
只是宣宁侯府重建之初,他忙得人都恨不得分裂成好几半,自是陪不了茶花太久,又匆匆出了府去。
茶花在屋中静心将养了两日。
庆幸的是,当夜的可怜模样也许多少都触动到了那位昭王殿下心肠柔软之处,他竟也真得没再给她施加任何压力。
余下的一日,便转瞬间就到了七月初七。
这一日府里的丫鬟们却格外得开心,就连陈茶彦也破例让婆子当天给了她们一些打赏和休息。
府中才刚刚起步,但过节便该有过节的气氛。
茶花也穿戴整齐地从屋里出来,看着丫鬟们编织彩绳,银针斗巧。
她脑中不禁也浮现了今日宫中的盛宴情形。
天子当日与她说过,在这日会从众多优秀的贵女当中选定昭王妃人选
茶花几乎都可以预料到她与赵时隽的结局。
原先那些沉着的心事也一重一重地放开。
就在今夜过后,想来他自己定下了亲事后,才该彻底地死了心。
姑娘,今夜外面也很热闹,姑娘要不要出府去玩?
帘儿和丫鬟们嬉闹的小脸都红扑扑的。
茶花看着女孩子们嬉笑的模样,不由弯了弯唇角,口中答了句好。
下午丫鬟们和茶花一起制作了莲花灯,用于傍晚时放入京城玉带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