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涕泪满面,口中不住地否认:我不是茶花,我真的不是
话未说完,脖子便被一只冰凉的手掌猛地扼住。
她惨叫的声音顿时也止在了唇畔。
赵时隽眸底猛地迸出阴翳。
可看着那双和茶花略是相似的眼眸,他怔愣了一瞬,又猛地松开五指。
见这女子上气不接下气趴在地上喘息。
男人眼睫轻颤了一下,才俯身轻轻拍抚着她后背,压低了嗓音同她赔不是。
我方才弄疼了你是不是?
他耐着性子替她蓬乱的发髻整理整齐,今日你先好好休息,下回别再惹我生气了。
临走前,赵时隽一只脚都已经跨出了门槛,在那乔瓶儿胆战心惊之余,他缓缓回眸神色沉沉盯向她的鬓角。
是了,她最近不喜欢戴花了
她喜欢戴步摇,明日我让人送几套她喜欢的式样给你试试。
方才那些胡话下次就别再说了,知道吗?
男人眼底满是冰冷的警告。
不然就打哪里来,还回哪里去。
他这话无疑是提醒了乔瓶儿,若不能做好这件事情,她就还得继续回到老地方,接受被发配的命运。
她顿时攥紧身上的锦缎衣裙。
她她自然也不愿意离开这样奢侈的生活。
她只是以为都已经这么久了,自己的眼泪可以打动他一两分罢了。
听他提及这桩许久都没有提过的事情,她顿时苍白着脸回答:知知道了。
赵时隽这才缓和了眸底的情绪,再度沉声交代,你方才哭起来的样子也不太像
若不能哭得像她,下次也别哭了。
她赶忙又收敛了眼泪,连连点头。
岑絮生淌鼻血的次数越来越多。
刚嫁进来那会儿,大夫私下里同茶花说过,他至多活不过两年。
可茶花嫁进来两年后,照着一些医书的药方没少给他进补药膳。
偏偏让他寿命延长超过了两年。
岑絮生时常对她说,剩余活来的每一天都是赚到的。
在他们成亲第二年,天子突发了一场风寒之后,就彻底一病不起,没坚持到年底便驾崩了。
而岑絮生这边身体情况每况愈下。
新帝登基的第一年,岑絮生勉强还能坐下来与家人吃一顿团圆饭。
至新帝登基第二年后,他却渐显油尽灯枯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