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那庶子因此染上风寒高烧不退,引发了恶疾之后,竟直接夭折。
静安伯宠爱那妾室,也宠爱庶子,自是怒火中烧。
若非怕宠妾与庶子陷害嫡长女的恶名传出,他早就休她下堂。
从陈茶彦这处得知了这番缘由,茶花离开了大牢后,心中却也有了数。
她再三犹疑下,还是去了趟静安伯府。
宁缀玉彼时正带着女儿认字儿,见她来了,亦是笑容温婉接待,叫人看不出什么端倪。
茶花试着与她交谈几句,发觉她好似并不知情,便也打消了想让她帮哥哥的念头。
毕竟哥哥愿意背地里帮她,是哥哥自己的选择。
陈茶彦不愿说出,茶花在这点上也不好忤逆了他。
宁缀玉打量她几眼,随即笑道:听闻你哥哥似乎遇到了些事情,我们两家从前也走得近,你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开口与我说。
茶花当她是客套,与她随意寒暄了两句,见她女儿乖巧可爱,便也从囊里掏出一只玉做的小鹿赠她把玩。
小女孩爱极了这样精致的玩具,自然很是欢喜。
茶花没待多久,便起身离开。
宁缀玉在她走后,她身边婆子才说道,夫人的兄长先前好似也与那宣宁侯有过接触
宁缀玉微微沉默。
她见着外面天色不早,便抱起女儿回房。
岂料刚到了寝室,便瞧见静安伯醉醺醺地回来。
外边下人更是一脸惶恐地凑到她耳畔道:伯爷是从苏姨娘那边过来的。
宁缀玉脸色微凝几分,才放下手中的娇女,便被人触不及防地一耳光扇倒在地上。
静安伯脸色涨红,一把扯住她头发咬牙切齿。
你这贱人,苏儿好不容易拼死为我生下的儿子,就这么被你给害死了!
你这蛇蝎妇人,该死的东西,老天不惩罚你,自有我代他们母子俩惩罚你!
他拖住她头发将她拽到屏风后头。
那婆子惊恐之余娴熟地捂住了孩子的耳朵,不叫她听见这样惨烈的动静。
将近两刻,那静安伯冷哼着才离开。
婆子顿时红着眼眶去搀扶起自家夫人。
宁缀玉哆嗦着身子,将吓傻了的女儿轻轻抱入怀中。
别怕别怕,娘亲没事
见女儿已经吓到发不出声儿,只一抽一抽着身子在哭,她只心痛难忍,口中麻木道:下次提前把囡囡抱走,别再让她看见。
宫里天黑之前都会落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