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一件事情不知可否求陛下
赵时隽应允她开口,她才继续将静安伯府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
静安伯在家中待妻女不善,我亲眼所见,夫人身上都是伤痕累累,这次去时,她嘴角发紫,眼眶都乌青一片
就连那孩子都会受到牵连,险些被静安伯醉酒下摔死。
他身为朝臣,行这等虐待妻女的事情,就算律法没有惩戒,可也当让静安伯夫人与他和离。
赵时隽听完她说的这些后,对这桩事情似乎有几分印象。
可朕先前听闻的却是静安伯夫人因为善妒,容不下妾室,更妒恨妾室生下了儿子,这才毒害其子。
亲子被妻室残害,静安伯如此都尚未休妻,待他妻子岂不是仁至义尽?
他听到的事实与茶花所见竟截然不同。
可见这静安伯出门在外,也几乎尽数扭曲了后院里那些肮脏丑恶的事实。
茶花不用猜也知晓外面的人多半也都是如此认为。
陛下,那都是静安伯为了掩饰自己宠妾灭妻的缘故才不敢擅自休妻
赵时隽不徐不疾道:但她害死他的孩子是真,且也许他只是真心喜欢那妾室呢?
茶花却抬眸道:若真喜欢一个人,焉会只将她放在妾室的位置上?
茶花,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将心爱之人捧为妻室。
那这份喜欢也不是每个女子都愿意接受的,他喜欢他那妾室就不该再娶妻。
难道不被他喜欢的妻子就不可怜吗?
看着他与其他女子共寝的妾室难道就不可怜吗?
赵时隽看着她颦起眉心的神态,微微沉默道:那你当初可是觉得朕不能只你一个,所以便一直拒朕于千里之外?
茶花与他正是仔细争辩方才的话题,可他却冷不丁冒出这话,让她甚是毫无防备。
她心口猛地一悸,抬眸朝他看去,随即却迅速挪开了眼。
良久之后,座上的男人才再度开口,这件事情并非政务,且还是旁人的家务事,朕若直接下旨令他二人和离,很是荒唐。
荒唐的程度,也许会连他觊觎臣妻这样的流言都会传出。
茶花心里也是明白,可那份失望却怎么都压不住。
宁缀玉说出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时,那种深深的无力感让茶花想起来都会感到心揪。
茶花匆匆告退,可隔天晚上却听说赵时隽宴请朝臣,犒赏了近日的有功之臣。
那些臣子中有些是升了官爵,有些是赏赐了良田。
就连那位静安伯,都得了两名貌美如花的宠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