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茶花,我舍不得。
舍不得让她的手脚都受到束缚,舍不得看她瑟瑟发抖。
他的欲望是一把双面刃,爱她的同时,也恨不得将她揣在身上,攥在掌心,亦或是含在嘴里,叫她再离不开自己。
有时喜欢到恨不得将她吞吃了的地步,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正常人应有的感情。
他说罢便垂眸打量着她面上的神情。
这一刻,嫌弃也好,厌恶也罢。
那瞬间一闪而过的情绪也许都会令他心尖覆上冰冷,但他显然从没有过要收手的念头。
但她怔怔地打量着那花纹精美的镯子后,随即却低声道:但陛下可以把钥匙给我
她的话让身侧的男人顿时愣住。
你不生气?
您会伤害我吗?
赵时隽没有答她。
喜欢到极致时,本就是一种伤害。
但身侧的小姑娘却又继续道:我不会偷偷摘下这镯子的。
她这句话就好似在告诉他,她也是可以心甘情愿地被他桎梏。
他的呼吸微微窒住,眸光一错不错地凝望着她,企图从她面上找出谎话的痕迹。
茶花没再说话,只是被他盯得久了,她难免也感到几分羞涩,别开目光。
她垂着长睫,侧颜映着那些色彩斑斓的花灯,显得更是温馨美好。
可下一刻,手掌心却被人塞入一只冰凉的物件。
男人在她身侧嗓音微喑了几分,不许打开。
茶花握住这把钥匙,面上不显,可心里却蓦地大大松了口气。
她握紧那把钥匙,口中嗯了一声。
倘若戴上这手镯是他想要从她这里获得的安全感,那么得到这把钥匙,就是她向他索取的自由。
这主动权,最终还是变相地交到了她手里去。
她收起那把钥匙,低头看着他袖下修长漂亮的手指。
茶花微敛住几分呼吸,将手指轻轻凑过去,牵住他细长的手指。
他并未侧眸看她,只是反手将她握住,神情难辨地看着前路却不知是不是在后悔方才给出那把钥匙。
可男女之间的对弈向来都往往只有一个赢家,赢了的也未必是真的赢。
灯会上的表演很多,赵时隽从前从未在意过这些。
毕竟以他的身份,只要他想,都会有不少人上赶着将最好的都送到他府上来。
但当下身处于人群之中,看着年轻男女偷偷掩着袖子牵着小手,亦或是一家三口,抱着孩子笑着闹着看热闹表演的情景,竟让赵时隽也不禁生出了一种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