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三道门后, 一股恶臭传来。
昏暗的暗室内关着一个人,一个被敲断了四肢趴在地上的男人。男人抬起脸,露出一张被大火烧过的可怖脸庞。
男人死气沉沉的眼睛在看见长柏时,顿时变得惊恐万分。他的身子也跟着发起抖来。随着他的颤动, 带动一阵铁链声。原来就算他的四肢已经被敲断,长柏也要用铁链锁起来,以防万一。
长柏拿起火盆里的烙铁,朝男人走过去,面无表情的将烙铁紧贴男人弓起来的后背。
皮肉烧焦的滋滋声,让长柏心里产生一阵快-感。
男人声音沙哑地呜呜叫着。大概叫了太多次,嗓子早就伤坏了。
长柏用烙铁挑开男人背上破烂不堪的衣服,一边用滚烫的烙铁在他背上画圆圈,一边说:“少爷,长柏昨夜又梦到青儿了。”
“哐当”一声,烙铁落了地。长柏蹲下来,抓着男人脏兮兮的头发,抬起他面目全非的脸。他问:“少爷,你毁了青儿,毁了一切。”
不停发抖的男人瞳子猛地放大。他忽然声线沙哑地嘶吼般:“狗东西!如果不是我,也不会把她指给你这背主的狗东西!是你把她给我的!”
长柏抓起烙铁的手有一丝发抖。通红的烙铁再次贴在男人的身上,男人拼命挣扎,铁链晃动。
“你就在隔壁,你听着她哭着喊长柏哥哥救命……可是你让她忍!是你……啊——”
长柏用遍布倒刺的铁鞭鞭打这个男人,直到男人如狗一样趴在地上,没了反应。长柏丢下铁鞭,合上双眼,重重地喘-息了两声。待睁开眼,他慢慢笑起来,单纯又干净。他用最好的金疮药给男人治伤口,甚至亲自给他喂水喂饭,耐心地等着他苏醒。
男人醒过来,沙哑的声音如砂砾磨过耳膜。他用尽全力,才虚弱地问:“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一个痛快?”
“当我想起青儿不会再痛。”长柏站起来,走出肮脏的暗室。
到了阳光下,他立在艳阳下理了理云纹衣摆,然后微笑着去康王府。
段无错自然不会见他。他寻到了不二,询问许多新府邸及大婚之日的事情。不二一五一十交代了,最后笑道:“虽说湛王如今在佛门,可到底头一遭娶王妃,各各细节可不能马虎了。”
长柏一一应下。
不二回身去段无错身边伺候的时候,忍不住夸了两句:“以前就听说过刘正平那老东西收的小娃子,虽然瞧上去细皮嫩肉的,可是做事很是周到。又有刘正平扶持,日后要有大作为。”
“一个阉人罢了。”段无错有些烦躁地扔了手里的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