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荷惊讶的望向云轻轻,“小姐,你、你不知道?昨晚是阿银将您送回来的!”
采荷迟疑一息,又急忙问:“您这几日去了哪里,是不是阿银他……”
云轻轻摇头,“是世子掳走了我。”
“世子?!”采荷倒抽了一口气,“他、他怎么敢!靖安侯府都被查抄了,他竟还……”
随后,云轻轻将昨日发生的大事告诉了云轻轻,而采荷自己也是从门口两个婆子那里听来的。
听闻靖安侯府如今的境况,云轻轻也是诧异万分。
想到自己这番遭遇,她心中浮出一丝疑惑:靖安侯府虽然是昨日才被查抄,可明简行不能毫无察觉,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他居然还能分心绑架她?
而且这几日她见过明简行几面,观他神态,似乎并没有死到临头的慌乱与紧迫,反而十分从容与悠然,仿佛一点不在意靖安侯府覆灭在即。
这太不对劲了。
云轻轻洗漱后刚用过早膳,云若宣便来探望她了。
昨晚凌副使忽然到访,云若宣心中七上八下,迫不及待的想找云轻轻一问究竟。
奈何云轻轻昏睡不醒,今日一早听闻她醒来,便赶紧过来了。
云轻轻将要行礼,却被云若宣伸手抬起,还和颜悦色道,“不必多礼,快坐下说话。”
云轻轻诧异不已。
她敏感的察觉到,父亲今日对她的态度与之前大为不同。
云轻轻心中疑惑,便顺从坐下,只听云若宣继续说话,看他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云若宣非但没有责问她失踪之事,反而小心翼翼,甚至是带着一些讨好的姿态关心起她来。
“轻轻,这几日你身子还好吧?父亲已经派人去请了城里有名的陈大夫,一会儿给你好好看看。”
云轻轻对他这“迟了十六年”的关怀颇为不适应,她面上不显,只是淡淡道,“谢父亲,女儿身子无碍。”
云若宣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终于忍不住问,“你……你这几日是不是在锦衣卫那里?”
云轻轻心中莫名,不知云若宣为何这么说,她也并不想如实相告自己被明简行掳走了,只是低头不言。
“你……你怎么会和锦衣卫的凌大人、凌副使有交情?”
云轻轻更是狐疑,她什么时候和凌大人、凌副使有交情了?
除非……
除非是阿银。
阿银和凌无意是相识的。
云轻轻觉得事情颇有些复杂,更不知道如何同云若宣说了。
云若宣只当她默认,“你也不必多说,父亲知道了。这也不是坏事。那两位凌大人颇得陛下信赖,你同他们相熟,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