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桌子菜品,都是按照凌无意的喜好做的。他却好像并无兴趣?
难道说,如今的阿银喜好都变了?
“阿银,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些菜?”云轻轻迟疑问。
凌无意连忙点头,“我喜欢!”这桌上的每一道菜,他都很喜欢!
轻轻对他真好,他喜欢什么,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对比之下,他心虚得很。
云轻轻见他这样,更是担忧,“阿银,你是不是又毒发了?”
“没有,我好得很。”凌无意急忙道。这些天他已经琢磨出规律来了,他和云轻轻亲近的时候、心情快意的时候,就容易毒发。
相反,如他此时心情低落,反倒无事。
“没事就好。不过你可别忘了每日都要习练无心诀,可不松懈。”云轻轻又道。
“……”
凌无意神色耷拉,心道他怎么又多了个师父?
……
这晚,凌无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整整一晚上,凌无意在梦中都拿着针线和绢布,坐在床边绣花。
他绣啊、绣啊、绣啊。绣得双手十个指头全是针孔、眼睛都快瞎了,才终于绣好一方绣帕。
梦中,他捧着这张绣帕,送到云轻轻跟前,云轻轻冲他甜甜的笑着说,“我很喜欢。”
然后,梦中的轻轻将他扑倒床上,对他这样又那样。
这一晚的梦,虽然前面他吃了许多苦,但后面凌无意觉得很值。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先苦后甜吧。
翌日清晨,天光大亮,凌无意躺在床上久久不愿醒来。
要是每天能做这样的梦,别说叫他绣帕子了,叫他绣一整面屏风他都干!
但很快,他又快意不起来了,这次焚心引发作得十分猛烈,凌无意早膳、午膳都没用,一直在屋内运转无心诀,才将焚心引压制下去。
这件事,让凌无意不由得心烦气躁起来:他只不过梦到和轻轻这样那样,焚心引便会猛烈发作,那将来他真的和轻轻那样这样,他该如何?
总不能一面办事,一面暂停运转无心诀吧?
这可太让人头疼了。
……
数日后,宋元洲和崔仲匆匆赶到了杭州。
原来那日宋元洲见了凌无意之后,便马不停蹄去了崔府。
崔仲听闻凌无意出现,震惊万分。
宋元洲推测凌无意去杭州找云轻轻了,两人一拍即合,决定亲自去杭州一趟。
只是凌无意重新现身这件事事关重大,崔仲怕惊扰了长辈,并未告诉家人,只说和宋元洲有事出门一趟。
听闻宋元洲、崔仲登门,云轻轻并不意外。
凌无意既然见了宋元洲,那么他回来的事情便瞒不住了。
崔仲心急,大步往里走,见云轻轻和凌无意迎面走来,怔在当场。
他停下脚步,目光在凌无意身上上下逡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