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欠着的还不了,终归他结局幸福……鸾枝心中绞痛成一团,细白的贝齿在拳头上印出红痕。反正不是伤心,反正是最后一次,不如痛快一些。那小东西贪吃贪睡,却不容她多想,一忽而拳头就松了。
陈妈在门外探头探脑,见鸾枝一团被子哆嗦着哆嗦着终于安静了,方才叹一口气去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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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上人来人往,才下过雨的青砖地板很滑,马车行得缓慢。
魏五嘻嘻坏笑:“爷,这女人的爪子就是毒哈?瞧把您这一抓,可不得十天半月才能好。”
沈砚青抚了抚脸颊上半干的红痕,语气冷沉沉的:“出门时被刮着了,别乱猜。”
嘿,让您装,看你还算计我。
魏五揉着酸痛的胳膊,都怪少爷,没事让自己去跟踪什么小白脸,好死不死的偏被小翠逮了个正着,青天白日的被她一顿好掐。
见沈砚青死要面子,偏越发贫嘴起来:“诶~,爷您还别不承认,宅子里都传遍了,您中午被二奶奶赶出门儿了。说来被女人抓脸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儿,那县太爷还偏就喜欢妻管严呢,瞧您面子多大。”
沈砚青丹凤眸子微挑,瞥了眼魏五发肿的大脸:“呵,再大也没有你大。整个儿宝德县谁人不晓得你魏家那只母老虎?”
魏五顿地噎住,自己损老婆没事,别人损可不行。忿忿道:“吓,成亲前可不这样,成亲前说话细声细气恁的是个温柔。”
“也不尽然。有些人说话细声细语,伤起人没有比她更狠心。”沈砚青想起滴水潺潺的屋檐下,鸾枝安静柔和的侧脸。因见到得春风楼下,便拂着衣摆跨下马车。
“是极是极,少爷您体会最深了。奴才觉得,对于那种毒妇,就得来个以毒攻毒,不然实在不解恨!”魏五连连点头跟上。
……
主仆二人半斤八两,终究同是天涯沦落人,那损来损去间,又生出点儿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