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床鹅绒薄被都是他身上好闻的药草香儿,闻着闻着眼眶顿地泛起了红,恨他无情,宁可被自己赶出门,都不肯假模假样的哄她作一场戏。伤人心。
门外夜空寂寥,阴压压的刮着凉风,屋檐下新挂的灯笼在风中孤单轻晃,莫名添出几许惆怅。
小院里没有人,沈砚青在廊前坐下。
陈妈出来倒水,猛见一道白衣白裤坐在石阶上,吓了一大跳:“这……这是爷吗?怎的大半夜还没睡呐?”
“屋里头闷,出来吹吹风……一会儿就回去。”沈砚青扫了眼身后紧阖的镂空房门,悠悠然弹开袖子上几片落叶。
他虽容色清肃,陈妈却一眼看出来了,得,这小两口的醋劲儿谁也不比谁差,敢情二奶奶拿今天下午的事儿出气,把二爷赶出来了则个。
却不敢开口劝,只同情地眨了眨眼睛:“昨天才淋了雨呢,大夫说您要少吹风,免得风湿入了骨头,对您的腿不好。再说二奶奶肚子大了,夜里头也离不开人照顾…”
“我不需要人照顾,陈妈你去杂房里拿张破草席出来,给他在书房里铺一晚上。明天还得早起呢,不赚钱,老婆孩子吃什么喝什么?”话音未落,那房门内却传来女人负气的嗓音。
脆生生,心狠薄情。
陈妈吐了吐舌头再不敢说话……二爷您好自为之吧。
院子里顷刻又空却下来。
人来了又走,比一直没有人来过更寂寥。沈砚青想鸾枝,越坐越想。没有她在身旁,整个人都空空落落,魂不在身,心无安祗。
罢了罢了,又不是头一回拉□段主动求和?反正她是自己女人。
走到门边,抬手欲敲。顿了顿,又把手收回来。先试探地把门一推……竟是虚掩,竟然没有上锁。心中顿地一软,这个嘴硬心软的女人,就知她舍不得欺负自己!
顾不上了,真的很爱很爱她,想要喂她满足,得她的柔情与抚慰,多忍一天都是苦刑!
几步走到床边,撩开红帏薄帐,轻揽住女人香-软-的娇-身,把她一抹开襟小衫儿拆解,清隽面庞轧上她胸前,薄唇毫不迟疑地含-上那两颗-莹莹美物……他知道她想自己弄她这里,她想了很多天了,不然今天晚上哪会如此威逼利诱……都怪自己不好,是他对不起她!
一面软薄被褥暗-涌起伏,鸾枝骄-喘-嘘嘘把沈砚青环住:“刚才为什么不碰我,现在又来贪吃?”
微带着鼻音,显然因为被自己冷落而受了委屈。沈砚青把鸾枝一紧,磁哑嗓音饱含自责:“我只是怕我会忍不住……我怕你,不肯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