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明白陛下到底是从哪,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傅竟夕,但这些如今都不重要,只要让傅竟夕名声扫地,身败名裂,那么这一切还可以同她计划的那般。
在这世上,任谁都不能阻止她,她不愿也不能让她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
...
姜苓如今被关押在京郊一座偏僻的庄子里,徐筠都不用进去,便可以感受到此处的破败与箫寂,若不是要从姜苓嘴里套出话来,她是万不愿进到这里的。
这地方不仅看起来荒凉,便是闻着气味都让人觉着不舒服。
推门进去,姜苓致身着暗灰色的衣袍,脸上更是不着粉黛,此时已经全然没有了做郡主时的傲气,看起来更是清瘦了不少,只是这一瘦下去,便全然没有了之前的灵气,反而更是显得如同快要枯萎的花儿一般。
姜苓此时坐在蒲团上,可双手早已握紧,手指早已然用力到了发白的地步,她心中根本不愿意看到徐筠,她们斗了那么多年,一直再斗名声,斗才情,争皇帝舅舅的宠爱,没想到她如今一败涂地。
再见到她,只会更加衬托出自己的落魄,可母亲却说她可以为她报仇,让导致她到了此等地步的那个姓傅的尝到她如今同样的滋味。
只要舅舅厌倦了那个姓傅的,自然便会原谅自己,而不是像如今这样将她困在这里。
“是你要来见我的,怎么来了却不又不开口了。”
徐筠实在是闻不惯这里的霉味,只觉着呛人的很,便一直拿手绢捂着自己的口鼻,听到姜苓这不友善的催促,她才放下了她的手。
“郡主,不,姜姑娘。”想起先前她见着姜苓还得行礼,如今是不用了,心中不免暗爽。
“想来公主殿下,你的母亲,都同你说了吧,导致你到了如此境地的傅竟夕如今可是要做皇后了,按辈份你都得喊她一声舅母。”
徐筠不愧是徐筠,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让她觉着厌恶。
她怎么会不知道,她这才知道为什么皇帝舅舅对她如此无情,好不留情面,原来是因为那个姓傅的早前就勾上舅舅,如今那个贱人居然能哄骗的舅舅要封她为皇后,真是荒谬,想她外祖母,如今的太后娘娘,当年的皇后娘娘出身是何等高贵,她外祖母坐过的位置什么时候轮到那个贱人做了。
“那个贱人有什么资格做皇后,一面吊着肖鄞,一面又勾着舅舅,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狐狸精。”
“姜姑娘说这话可有什么证据,这话可不能乱说。”
“乱说?”姜苓脸上不由露出来讥笑的表情,“我亲眼见到她在绣楼与肖鄞举止亲密,肖鄞都带她去买衣裳了,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吗?不说你或者我,京城哪家的姑娘会单独同男子出门的。”
徐筠记得肖鄞是苏州人士,那傅竟夕也是苏州来的,这其中只是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