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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何卿说这手印只对上了一半,朕倒还是第一次听闻这些事情,众卿家不知有谁还碰到过这样的事情吗?”

    听陛下这么问了起来,有个臣子站出来回应道:

    “臣倒听闻过一事,那便是拓摹,只是可能拓摹的过程中技术不行,只拓下来一半,只得随意补上了,而很多时候,只比上一半就已经能认定了。”

    李兼祺跪在底下,已经紧张到双腿毫无知觉,一乍之下,便供出来了太后。

    “好一个刁民,无端攀扯完皇后,竟然开始污蔑太后娘娘了。”

    那个柱国公的门生也没料到事情竟然会变成如今这个地步,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才是,明明那手印是完完全全拓下来的才是,怎么会是如今这种情景。

    这时候李兼祺便是再蠢也知道,这是让他做那替死鬼了。

    李兼祺也真是蠢,为什么选他,不就是因为他对傅竟夕之前求之不得吗?便说他是为爱疯魔了也可以。

    ...

    正当两边僵持不下之际,登闻鼓的声音倒是响彻在了整个皇城。

    “这登闻鼓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响过了,今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既然已经都出了这么荒唐的事情,那么朕还真想再看看还会出什么事情?”

    赵璋“无意间”的一句话,只惹得人心惶惶,登闻鼓,陛下竟然如此轻易地便同意在这金殿上审理,百官都觉着今儿怕是没有那么容易过去了。

    傅竟夕知道如今在外面敲登闻鼓的便是肖家母子和她师父,先生便是要接着这个机会,揭穿了姜太后做的种种,这叫什么一鼓作气。

    又是二刻钟后,肖鄞替这肖大娘手捧血书,陈述了三十三年前的血案,肖鄞说的很是克制,却不由让整个大殿里的人胆战心惊,这滔天的罪行,怎么就是太后了,这可如何是好?

    百官还未反应过来三十三年前的命案,傅子渊也跪了下来,手里捧着另一份证据,开口道:

    “草民也有冤要奏。”

    说来还是有人能认出来,这便是镇远侯之前那个“死了”的世子,而傅子渊出现在这,便是连傅远扬都不知道,可他却有种预感,怕这事还是当年姚氏的事情。

    “草民有一妻,十一年前连同腹中的孩儿死于非命。”

    果然,傅远扬就知道他这儿子不是平白无故回来的,可傅子渊后头的话,却彻底让他傻了眼。

    “草民原以为是柱国公为了他女儿才对草民之妻姚氏下的毒手,可后来草民才从草民妻的遗物中找到这个证据,证明当时柱国公下此毒手是为了掩盖太后给先帝下毒一事。”

    这事,不说百官,连着傅竟夕都不知道,可看着先生的模样,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其实或许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的吧。

    随后傅子渊才娓娓将往事道来,姚父当年之所以会被先帝降罪流放,皆因他发现太医令当时给先帝熬药的药渣与药方有出入,可他仅仅是疑惑,便被先帝以他为太后诊治不尽心被流放了,甚至最后死于半途也是太后的手笔。

    至于柱国公当年将女儿下嫁给他,也是因为知道了姚依依同他的关系,怕姚依依知道了些什么才会如此的,而最后决定灭口,也是因为姜琏还是发现了姚依依手中真的有姚父当年留下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