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依靠在电线杆边,嘴里叼着根烟,但是没有点着,一副等人的样子。
接连几天过去,温知南确定男人等的是他。
温知南吐出一口浊气,正准备绕开走。
这回男人却走到了他面前,高大的身形直接挡住了他的去路,低头,在路灯下投下宽大的阴影将他笼罩:“你比你朋友出来的晚许多。”
果然这人一直在等着。
这人要动手了么?为什么突然又和他搭话?
至今为止,温知南不知男人的来意,保持着应有的警惕,可站了半分钟见对方也没有什么过格的举动,甚至手都没有抬起来后,肩膀微微松弛。
“有点事。”他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是有多么沙哑。
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内,药效已如洪水般席卷而来,漫灌过他血液,流遍四肢百骸,就连鼓膜也也在异常高温下,突突突地震动不停。
他想,这幅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应该已经完全落入男人的眼中了。
而在霍景泽的视角里看来也确实如此。
温知南整个人红的像快煮熟了的虾,不自觉地微微蜷缩着,就连平常白皙的耳尖此刻也通红一片,眼底氤氲着水光,在夜晚的霓虹灯的映射下,波光涟涟。
“你点了什么喝?”寻常喝酒不应该喝成这个样子,霍景泽知道温知南只在里面呆了不到半个小时。
温知南没有回答。
霍景泽强迫自己的视线从温知南的身上撕开,克制使自己声音显得平静:“你回哪边,我送你吧。”
温知南声音听的不真切,却听了个大致,摇摇头:“不用。”
他不放心。
就算失忆了他也知道不能上陌生人的车。
虽然这个陌生人长的帅,还是他的菜。
温知南脑海中不禁浮现了方囿给他看的那几行字。
肩宽腰窄。
双开门。
183.
……
他的脑海里已经有岩浆在爆炸,又像是烟花,在夜空中炸开。
温知南口干舌燥地舔舔唇,守着自己的那点清明、警惕和善良,脚步一挪,也不等回应,绕开男人就要离开。
却不想男人隔着衣料抓住了他的手腕,沉声问:“去哪?”
原本也不是多大的力度,还隔着一层布料,却有种皮肤被搓揉地发红发辣的刺痛,末梢带着点微麻,一路向上窜到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