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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容想了想,问:“他大概一个月之内,会来花音楼几次?”

    “有时会来一两次,有时可能一个月都不会来。”

    “那他弟弟徐江呢?”

    “大概......三四次吧。”

    不对劲。

    花音楼的消费水平,沈清容是知道的。按照徐家两兄弟的收入,根本支付不起进花音楼的费用!

    那这些钱会是哪里来的?

    想到程家让徐江来阻碍他的异样反应,再想想当年所查关于程家逃避关税之事......

    沈清容猛然睁眼,“他给你写的信,你可都还留着?”

    “在的。”廖诗诗忙开口,“沈少爷若是需要,我这便找出来。”

    那信有数十封,廖诗诗一封未落地给了沈清容,在递出去的一瞬间,忽又想起什么。

    “对了。前日他来时对我说,若他日后不在了,就把这信翻出来好好看看。”廖诗诗皱眉,“我当时还嫌不吉利,以为他的意思是让我莫要忘了他。”

    “难道......他还有别的用意?”

    *

    天气愈发阴沉了,似是随时都能滴出水。

    程富商与徐江面对着面,坐在程家一处亭台之中。

    “你兄长之事,我们也觉得痛心。”程富商面露悲悯,“大海是为程家做工的,按说程家该给些补偿......”

    “不过呢,那得等凶手绳之于法之后。”

    徐江握拳往桌上一捶,“定是那不良商贩害了我兄长!管他们是谁,我绝不会让他们得逞!”

    程富商对徐江的反应十分满意,“我就欣赏你这种有胆识的人!徐江,我也不瞒你了。”程富商低下声,“你兄长死后,我痛失臂膀,正缺人来替他......”

    徐江神色一亮。

    他当然听出了程富商的言外之意。

    这份活计是他惦念了许久的,徐江禁不住感动出声:“程老爷,我、我真不知该怎么谢您......您是我们徐家的恩人,一辈子的恩人!”

    程富商抿着茶,眼睛似笑非笑地眯起。

    “所以,在明日定案之前,绝不能同意他们的任何话!退一万步来说,那可是你的兄长,你舍得让他死不瞑目地走吗?”

    徐江心想:瞑不瞑目有什么关系,那银钱可是兄长一辈子都赚不回来的。

    他想得明白,人死不能复生,所以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兄长既然走了,他起码要将这银钱拿到手,才不算让兄长白白离世。

    何况兄长一走,他刚好能赚那些大钱,过他的好日子。

    只要撑过了明日......一切就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