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脸色还没好转,黎云书只有继续安慰:“二皇子来关州,还不知是做什么的。我们能避则避,以免......”
“还愣着干什么?”
沈清容打断她的话,朝一旁充当人形木雕的侍卫吼道,“拿药来啊!”
“......药?”
侍卫们被吼得皆是一懵,瞧见黎云书脖颈上的伤处,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快快快,去顾郎中医馆拿药!”
黎云书被他一喝,也回过了神。
发觉自己还抓着他衣服,赶紧松手拉开距离。
沈清容闭上眼睛,似是气极。
她有些茫然地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伤,“不疼。”
沈清容不理她。
“......是我考虑欠缺了。”
黎云书自责道:“我当时,没想到他们也有后手。”
“不能怪你。”
他深吸一口气,“此事本不该牵连到你的。”
“那你怎么生气了?”
“我气我自己。”
沈清容望着远处的灯火,眼中情绪看不分明,“他们冲沈家来,冲我来,怎么样都可以。但让你因此受伤,我就很想宰了他们。”
黎云书哑了片刻,“......都是小伤。”
“你怎么不同我说,一个人来了?”
沈清容不满地看她,“这不是成心让我欠人情吗?”
“他们有人监视我,我又生怕阿娘和子序受到波及,不敢直接说,只好让子序来告诉你。”黎云书一想此事,还是有些后怕,“幸好是你,换做旁人听不懂我的意思,兴许今日就栽在这里了。”
正说着话,黎子序提着药匆匆跑来。他看见黎云书脖子上的伤,不敢多说,赶紧替她处理伤处。
沈清容有意避开,吩咐扶松道:“去备纸笔,将此事告知老爷,找专门的人派送,越快越好!”
因沈清容的吩咐,信很快便传到了关外。
沈老爷当机立断,将潜藏在军中的赝品全都查货,尽数上交到了朝廷。
这几日沈清容生怕姜鸿轩会来找她的麻烦,特意嘱咐侍卫连夜守着黎家,连个苍蝇都不让过。黎子序也怕有所遗漏,连邹氏的病都是自己去治。
自那日之后,姜鸿轩像是蒸发了一般,找不到人影,也没来打扰众人,倒是获得了短暂的宁静。
沈清容生怕再有人对黎云书下手,天不亮便堵在黎家门口等人。但他又怕坊间乱传些杂七杂八的话,只好每天都准备上一篇文章,边走边背给黎云书听。
一眨眼就到了府试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