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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着面前的糖画,看他朝自己扬眉,本想继续板着脸,终是无奈地笑出声。

    “罢了。”

    黎云书轻轻瞪他,“你最好是在说笑。”

    她陪他走了很长一段,走到沈家面前时,她道:“对了。我同沈夫人说,只教你教到府试。若你这次府试过了,我也该去备考了。”

    沈清容睁大眼,“你以后,不教我了?”

    “不教了。”

    他怔在原地,张口想说些什么,又寻思人家备考是天经地义,总不能一直打扰她,只得将杂七杂八的情绪咽了回去。

    “李夫子比我厉害得多。你日后跟着他,能学到很多东西。”

    黎云书嘱咐着,“他又同你爹是故交,只要你肯学,必定有很多值得学的。”

    “......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你教和他教,不一样。”

    黎云书疑惑看他,“夫子的学识远高于我,能算是大邺最厉害的文人了。你听他的课,该觉得庆幸才是啊?”

    “......”沈清容一想日后都是李谦教自己,就觉得自己肯定学不进去。思来想去许久,沈清容总结道:“你的脸不能打,他的脸可以随便打,所以不一样。”

    黎云书:“......”

    这就是他从前天天被李谦追打的缘故吗?

    “也罢。”她叹气,“反正我一直在书院,就算不教你了,日后你有不会的东西,大可来问我。”

    沈清容应了。

    他把黎云书送回家,看着她拐进木门中,想到今后再也不能堵在门口找她背书,无端还有几分惆怅。

    这念头一起,他立刻在心里呸呸呸了三声。

    “背什么书,最好这辈子都别来找她背书了!”

    正惆怅着,扶松道:“少爷,您府考的时候,黎姑娘遣人给您准备了大惊喜,放了满满一屋呢。”

    “满满一屋?”

    沈清容一愣,喜出望外,“她居然还会给我准备东西?是什么?”

    扶松答得规规矩矩:“是您最喜欢的东西。”

    他最喜欢的东西?

    是画?是酒?还是......钱?!

    黎云书给他准备了满满一屋子的钱?!

    沈清容又惊又喜,掉头便往家跑。

    那可是钱啊!

    满满一屋子的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