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桥仅由藤条和木板支撑,两侧并无防护,稍有不慎便会坠入湍急水流中。
而天锋军兵士们毫不畏惧,行在桥上就如一阵风刮过,没让藤桥晃动半分。
疾如风,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1]。
这是最顶尖的队伍应有的素质。
这是天锋军。
等众人安然渡到对岸,把京军逼退沈清容掐算着时间,“再放。”
身后八座炮台齐齐发射,精准无误地又炸向了京军驻地。弓箭手们节节败退,许问看着四散奔逃的兵士,一咬牙,“大人,速速组织人去前面铺设防火带,准备放火,以免贻误大局!”
军心不齐,卫兵疲惫。既然败局已定,他能做的,就是最大限度留下兵力。
四散奔逃的京军被天锋军斩杀大半,劝降大半。
他渡岸领战,与京军纠缠了没多久,面前传来熊熊烈火。
孟鹏举和许问,看来已经跑了。
他别看面前京军一刀,扫了眼六神无主的余下京军,嗤笑,“你们倒有几分能耐,只是跟错了主子。”
第一次交锋,京军近一万人被杀,两万人被俘。天锋军除了三人轻伤,无其他损失。
等火灭后,沈清容将劝降的京军布置在蜀州城外,遣了一总队天锋军严加看管。
太守得知后奇怪地问:“殿下,他们与原先的旧部离得如此之近,不怕有人会诈降吗?”
沈清容卸下战甲,方才威风凛凛的模样霎时被慵懒取代。他打了个呵欠,“诈降就诈降呗,还能打过我不成?没问题的。”
说罢,他似是连床都懒得去,直接趴在桌子上。不多时,传来了轻快的呼噜声。
太守:“......”
扶松寻了个毯子替他盖着,又给太守使了个眼色。太守无奈地行到帐门处,沈清容忽然惊醒,“对了,好好犒劳大家,让他们好生歇着,今晚还有一仗要打。”
许问也猜到,沈清容不会这么轻易罢休。
他行至一处较为空旷地带后,见条件较好,立马让京军整顿休息。
寻到孟鹏举时,孟鹏举已经将沈清容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一百零八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