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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现了?”那人睁大眼,“那你怎么......”

    “若是直接将火药清除,你们怎么可能相信单凭这个就能杀了朕?”

    黎云书见陈知纪和太子妃已被控制住,又听了沈清容的解释,彻底放松下来。

    那伪装姜赋的是邺京城中一位刺客,因为得了怪病才一直没能长高。他们涉嫌弑君,很快被羁押到了刑部天牢之中,陈知纪也被革职查办。

    黎云书由着此事,还寻出了偷渡火药、知情不报的一众官员,均让他们受到应有的处置。

    兹事体大,整个尚书府和睿王府本应承连坐之责、满门抄斩——何况新帝登基后,斩杀功臣和皇室来稳固自己势力,本就是寻常的不能再寻常之事。

    而沈清容只处办了尚书府和睿王府的涉案之人,竟网开一面地遣散了尚书府仆从,连睿王的名号都并未撤掉。

    夜里二人批改大典当日遗留的奏折,黎云书问及此事,他眼底涌上倦意,“我登上这个位置,已经杀了太多的人,不想再沾染罪恶。倒是你,一整天下来眉头就没解开过,怎么比我还紧张?担心我?”

    “天下才刚刚平定,你要有半点闪失,百姓就会重新陷入水火之中,自己没点数吗?”

    她不由分说地将沈清容训斥了一顿,看他一直含笑打量自己,重重一叹,“罢了,好歹是虚惊一场。”

    他将人揽入怀中安抚许久,附耳轻道:“吏部尚书的位置,留给你。”

    她皱眉,“首辅和吏部尚书皆是朝中权势极高的官职,都让给我......”

    “怕什么,你还会谋杀我不成?”

    黎云书被陈知纪的事情提心吊胆了一整天,立马示意他噤声。随后就被他抓住手腕,听他认真地继续,“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把你捧上巅峰。只要你愿意,皇位我也能拱手相让。”

    他说得很坦诚。

    黎云书顿了一下,“大邺皇室皆是凭血脉继承的,你让给我,会乱了规矩。”

    “嗯,那咱俩努力。”

    看他眼尾挑起风流,黎云书顿悟这“努力”是指哪一方面,脸色骤红,抄起奏折打在他身上。

    二人玩闹了许久,待两个人都倒在地上笑得喘不过气时,他将黎云书搂在怀中,“还有个惊喜要告诉你。”

    “什么?”

    “子序找到了最后一味药,伯母的病快要好了。”

    黎云书一下子坐起,“真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沈清容勾住她的一缕长发,也坐了起来,“她听说了你做的一切,也不敢相信是真的,说是要来邺京见你一面。”

    她反应了很久,“你不是在骗我吧?”

    他正话反说,“是啊,骗你的。”

    又挨了这人的毒打之后,沈清容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止住笑,“好了好了,打人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