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晓棠听得这话,一时脸上都露了些尴尬来。崔绮忙打岔道:“二哥嘛,定是与人约好一早就出门去了。”
“乔妹妹勿多心,表哥今日出门定是急了些,一时没想起乔妹妹今日要回去的事。”徐柔则忙牵着乔晓棠的手安慰道。
“徐姐姐,晓棠怎敢劳二公子相送?”乔晓棠笑了起来。
一旁崔绫见得徐柔则一直与乔晓棠手拉着手,一副依依惜别的模样,她忍不住冷哼了一声,然后就开口了。
“二哥怕是昨天就已和乔家妹妹道过别了吧,我听说二哥还拜乔妹妹做了先生,读了好半天的书呢。”
崔绫这话一出来,徐柔则脸上的温婉笑意一时就僵了下,不过片刻又恢复了正常。
“表哥自来这样,兴致一来,就爱别出心裁,记得我小时候头一回来府上时,他还教我用弹弓打鸟,想想那些小鸟多可怜啊,表哥也真狠得下心来。”徐柔则笑着,一脸的心疼惋惜之色。
乔晓棠听了也笑笑,几人一边往门外走着,一路上又不时说笑,待出了内院的大门,徐柔则和崔绮姐妹都停下来脚步,与乔晓棠一一拜别之后,乔晓棠上了轿子,有婆子领着小厮们过来,出内院往侯府大门去了。
马车早早候在了门外,乔晓棠与朱樱上了前面的一辆马车,后面还有一辆,是两个婆子并一个年轻些的媳妇子坐的,说是老太太特地交待了,让他们一路护送乔姑娘回乔家去。
眼见离得侯府越来越远,这两天一直拘着的朱樱脸上露了些笑意,话也多了起来。
“姑娘,那二公子之前不是一直对姑娘好着吗?怎么自昨天学认字之后,就没再露面了,姑娘走了他也没来送一下?”朱樱说得一脸疑惑之色。
“许是记恨了我呗……”乔晓棠听得笑了起来。
“怎么可能,姑娘这样的,哪里会叫人记恨?”朱樱也笑了起来。
“昨日我让他写了那么几大页的字,他心里能不恼吗?”乔晓棠手靠在车内小案几上,伸手托着着下巴,说得有些漫不经心的模样。
朱樱听得这话,想想昨日崔焕一边写字一边苦大仇深的模样,一时也觉得有些好笑了。
马车不紧不快地赶着路,主仆二人不时闲话几句,不多时车上就有些颠簸不似适才那般平稳,想是出了大街往官道上来了。又行了一会儿,便听得外面车夫吆喝了一声,然后车速突然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