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晓棠听得暗暗点头,他这样处置也算是妥当的了。只是那指使之人究竟是不是徐柔则,他又是怎么处置的?乔晓棠想到这里,又看了崔焕一眼。
崔焕看出了她眼中的疑问之色,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才接着道:“晓棠,吴平已招认了一切,被长兴侯施以家法,不死也是半残,而徐……徐柔则徐柔则已离开我家回了徐府。”
还真是徐柔则指使吴平做的,乔晓棠听得也叹息了一声,现在回过头来想想,还应了那句,是知人知面难知心。徐柔则那副美丽面孔之下,竟是生得一副蛇蝎心肠。只是,这徐柔则离开崔府必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这以后也不知可会消停?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又生了些担忧来。
“晓棠,她这般对你,我心里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只是,我与她怎么着都是姑表兄妹,她又与我母亲一向亲厚,有这层亲戚血缘在,我无论如何也不能下得去手,只能看在长兴侯的面上,息事宁人,放她回徐府去……”崔焕说到这里,看着乔晓棠面上留了些愧疚来。
乔晓棠听得一时也没了话,她心里明白,血脉亲情是一方面,还有长兴侯府的权势也是不容小觑,崔焕纵是再怎么生气,除了令徐柔则回徐府,也不能有什么别的过激之举了,这可能也是徐柔则有恃无恐的原因之一吧。
“我已在长兴侯跟前表过态,以后再不会让她去到我家去,更不用说什么结亲一事了。晓棠你不用再担心,吃一堑长一智,我知她如今必是怀恨在心,已做了防范之法,以后她再不能使什么下作手段了……”见得乔晓棠面露担忧之色,崔焕忙又道。
已做了防范之法?乔晓棠听得心中有些好奇,还真有些想问一问崔焕是如何做的,只是崔焕此时显然很不想提到徐柔则,只看着她轻笑着道:“晓棠,你我好不容易见了面,就别提旁人了,我们好好说会话如何?”
乔晓棠听罢只得按捺住心里的疑问,只朝崔焕轻轻点了点头。
“那……那玉象你喜欢吗?”崔焕见她点头,一时面露欢喜之色,于是忙转个话题问道。
他这是问托九思哥带给她的玉质小象了?乔晓棠没有回答,只轻笑了下,然后又朝他点了点头。
崔焕见她点头,立刻又是欢喜过望,快活着声音就道:“你喜欢就好,先前我还担心自己雕得不好,会让你笑话……”
雕得不好?乔晓棠听得一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那枚玉象竟是他亲手雕成的。她真是没想到,他竟是会雕玉,还雕得那样好,她一直以为是那玉象是出自哪位玉雕老师傅的手工。
“是你自己雕的吗?你竟还有这般好的手艺?”乔晓棠由衷地惊叹了起来道。
乔晓棠口中说着话,一双眼睛也不由自主地朝崔焕的双手看了看,这一看却是发现他的手有些异常,他左手的食指上,还裹着一层的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