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散场,台下叫好声如雷。
赵容浔一挑眉,“可见这世人同我与皇叔一般,皆喜欢这般圆满。”
赵容蓉笑了笑,不以为意,只让人散了银钱前去台上打赏。
琼芳坊最热闹的时刻,玉绥起身,颔首道:“我府中还有要事,告辞。”
赵容蓉随着旁人一道同他道别,“皇叔,慢走。”
玉绥未曾看她,径直离去。
待人走远,旁人皆回座,赵容浔端了茶盏,“玉王才入京短短几日,你同就他有了过节不成?”
赵容蓉一抚衣袖,起身笑道:“五哥想多了,我同玉王这辈子拢共说了不到十句话,如何会有过节。”
她说的再坦然不过,倒让赵容浔无话可说,他话锋一转,“看来皇叔是为了我的戏被你不喜而抱打不平。是位值得结交之人。”
赵容蓉不置可否。
又看了半个时辰的舞乐,赵容蓉没了久坐的心思。公孙允亲送了赵容蓉出门,旁人皆看在眼中,不免会心一笑。
赵容蓉不甚在意,正在乘车离去之时,又见公孙允的侍从抱着一只精致黄梨木盒走上前来。
公孙允道:“去岁制琴时,在下请大师另制了一柄短琴,不是甚么值钱之物,在下想献于小郡主做生辰贺礼,还望公主莫嫌弃。”
赵容蓉点了头,示意身旁侍女接下,“先生费心了。”
二人道过别,赵容蓉这番才登上马车,托腮闭目养神。
从热闹的南市离去,行了半里路,马车忽然一晃,停下。
“出了何事?”她听见今日随她出府的侍女庆秋问着车夫。
车夫在外回话,“公主,车辕上不知怎的卡了几颗石子,暂不能行。”
“好端端的又怎会有石子,行车前,你们不曾检查过吗?”庆秋皱着眉头。
车夫低头认错,“是奴才失职。”
“庆秋。”车厢内忽而传出赵容蓉淡然的声音。
“去林家茶坊。”
庆秋抬头一看,原是她们已行到上街口,此处的林家茶坊最为雅致,稍坐片刻倒也无妨。她领了令,去林家茶坊传了话,店家忙遣散了客人,恭敬地迎了赵容蓉进雅室。
庆秋同店家道:“不必忙着上茶水,公主只在此稍歇,你等暂且退下。”
“是,小的知道。”店家点头哈腰忙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