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里闹了不知多久,虽说如今心情是不错,身体却疲乏的紧。
就好像是空虚终于被填满,而后便想要懒懒散散的歇上许久,再等待着下次空虚袭来。
玉禾慌忙抬眼,却瞥见她家公主手腕子上也有一道青紫,与那条红绳交错,似是曾被人太过用力握住而留下的痕迹。
可公主今日心情十分不错,是打心底里透着几分愉悦。
这是极少会有的时刻。
玉禾斟酌了一番,才小心翼翼开口,“奴婢告退。”她什么都不问,只愿她家公主欢喜。
赵容蓉蹙着眉头,神色有几分古怪,半晌后却也放弃,“罢了,你不说就不说吧。”
她随着玉禾的视线看向了自己受伤的手,想起昨夜里玉绥去而复返,替她伤口换药,还说什么用要用棉布包扎,伤口能好的更快一些。
她困倦的不行,便也由着他去了。
她迷迷糊糊睡着之时,听见他在耳畔低语,热气灼人,“愿你好梦。”
这人留下一件并不属于她的东西,她只要看上一眼,便会提醒,昨夜里那场情事是真实存在的。
显然,被提醒的不止是她,还有旁人。
原来玉禾的欲言又止便是为了这件事?
赵容蓉便晃了晃手,问道:“你是想问它?”
玉禾轻咳了两声,“奴婢什么都不问,奴婢告退。”
赵容蓉阖眼,轻声应了声。
便听见门吱哟作响,打开又关上。
玉禾缓缓行在长廊上,庆秋迎面走来,与她传话,“玉禾姑姑……”
玉禾没听明白,恍惚了一瞬又问,“你说什么?”
庆秋又说了一遍,“外头传了消息,周氏大约还有一个时辰就要进城了。”
“驸马方才来看望过蛮儿,便匆忙离去,侍卫跟上去一瞧,驸马也是往西城门方向去了,看来他已经知道周氏即将入京一事。”
正事要紧。
玉禾精神一振,不再想其他的事情,只道:“我知道了,待会儿公主醒了,你便将此事告知公主,我出府去迎一迎那位周氏。”
庆秋点头,疾步朝正院去。
玉禾则回房换了身衣裳,她是公主府大管事,平日里衣着打扮比着寻常官宦人家的正头夫人,也不差的,即想以势压人,总该有那么一点以势压人的态度。
极快,玉禾乘着一辆马车,带着浩浩汤汤的侍从出了府,前往西城门。
她原以为周氏会出了月子以后,才入京。
不想,这才多少日子,周氏便被挑动,带着孩子慌不迭当的来了京城。
可笑可笑,这周氏贪求荣华富贵,却又不想付出半点儿代价。
这世上哪有这么划算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