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儿扑进了她怀中,仰着小脑袋,“阿娘,弟弟叫什么名字呀?”那孩子被抱来公主府一整日了,也无人敢唤他的小名,是以蛮儿并不知晓该如何叫他。
赵容蓉想了想,笑道:“蛮儿为他取个名字可好?”
蛮儿惊喜,“真的吗?”
赵容蓉笑着点点头,蛮儿便窝在她怀中,认真举着小手,“那叫他阿言好不好?”
“让他早早的能说话,陪我一起玩。”
“好。”赵容蓉答应了她,又哄着她睡去,懒得回房,便怀抱着她迟迟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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潞州之行,并不与碎星想象中的那般顺利。
起先,他想要忽略掉他主子唇上的那道愈发深刻的咬痕,可这赶路,主仆二人同乘一辆马车一连好几个时辰,他完全没有办法忽视。
他捂嘴轻咳一声,递了水壶过去,“主子,你嘴上的伤是不是该用些药?”
玉绥抬手轻抚唇上的伤处,伤口已经结痂,他神色自若,“不用,明日这伤就能好了。”
碎星嘀咕了一声,“主子,你遇上的小猫,咬人也太过分了些,怎得就盯着主子你的嘴咬,咬了一回,又来一回,不知道的,还以为它是要吃人。”
玉绥轻笑了一声,眼中浮起了些许暖意,“她不过是爱撒娇罢了。”
“咬便咬了吧。”
碎星叹气,“听说猫从来都养不熟呢,主子下回遇见它,还是远着些吧。”
玉绥不置可否,继续看着手中的卷宗。
十五年前,德妃谋害皇嗣一案,死伤无数,后宫之中,宫人侍卫被牵连无数,根据他手中卷宗记载,未被处死者,皆被关押在潞州看守皇陵。
他想先跑一趟潞州提一人。
卷宗上写,此人乃德妃宫中洒扫宫人,口不能言,方逃过死刑,德妃宫中其余人皆被斩首示众。
碎星又道:“主子,安阳公主今日抢了驸马与周姓妾室的儿子。”
他犹犹豫豫的,用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她会不会是想要杀了那个孩子。”
玉绥反问他,“她若想杀了那孩子,为何又要大张旗鼓的接那孩子入府?”
碎星语塞,半晌挠了挠头,“我之前听说,安阳公主便杀了那个出生在她与驸马成亲前的庶子。”
玉绥放下卷宗,颇为无奈,“你也说了,是听说。”
“你不曾亲眼见过,为何要随意揣测她有杀人之心。”
碎星想不通,“可安阳公主怎会心甘情愿的将妾室的孩子接到身边养?”
玉绥抬手,撩开帘子一角,看向滚滚星月。
作者有话说:
我手肘一拐子猛地撞到了墙角,我都听见了骨头像碎了一样的声音,痛了两天,只能捋了捋剧情顺序,呜呜呜。
我明天要开始日六了,冲鸭!明天剧情超高能准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