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轻柔而又小心翼翼的落在正光明正大偷看他的小丫头身上。
回到京城这件事,并不完全算作完全无用,他并没有错过小丫头人生中的重要时刻。
昌隆帝起了身,“羌芜可随朕一同前去听经?”
玉绥收回了目光,却道:“臣自小听不明白道家所言,怕是扰了太后娘娘的清净。”
蛮儿双手撑着下巴,小腿摇摇晃晃,忽而道:“那叔祖户可以给我和阿迟哥哥讲故事吗?”
赵瑞还记着上回玉绥给他们讲的大漠的故事,此刻也仰着头期待的看着他。
昌隆帝也没强行让他去,只留下一句,“也罢,你留在此处。”便离去。
恭送了昌隆帝,玉绥却是取出一个小荷包来,递给蛮儿,“把牙装好,让你母亲瞧见,定然会十分高兴。”
蛮儿一听这话,便接过小荷包让柳娘把那颗乳牙装了进去,一看那小荷包上绣的是只兔子,不免好奇,“叔祖户喜欢小兔子吗?”她属兔,所以格外喜欢小兔子,揽月可会编小兔子了,现在叔祖父给她的荷包上也有一只栩栩如生的
赵瑞也看着玉绥,等着他的回答。
玉绥不慌不忙的应了一声,而后道:“你们想听什么故事?”便将这话给转移了去。
那讲经的道长,早已静默在旁,一副超然世外的模样。
贤妃哭哭啼啼,不过美人落泪,总是惹人怜爱的,待到昌隆帝走进来,一眼瞧见她在哭泣,怒火便消了大半。
“陛下。”贤妃可见是找到了主心骨,当着众人的面走到了昌隆帝面前,“您要为嫔妾做主。”
这属实不该是当下场合,该有的举动。
太后轻咳了一声,神色淡淡说道:“皇帝既然来了,便来评评理,今日这事到底错在何人?”
昌隆帝安抚的握了握贤妃的手让她回去坐着,随后自己落了座,“朕都听说了。”
“是何人布置的祭台。”
“当差不利,按照宫规处置。”
“罢了,这样的人留下做什么,此番布置祭台之人,罚三十大板,再逐出宫去,永不得复用。”
常禄忙上前来,“是,奴才这就去。”
殿中众人皆静默不语,承受着这般雷霆震怒。
贤妃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她攥紧了手中的锦帕,只要陛下在,今日之事便可大事化了小事化无。
旁人也以为,此事怕就这样过了。
太后却开了口,“这责罚莫不是过了些。”
“便是为着那几个早夭的孩子积德,也不该如此重罚。”
“母后说的是。”昌隆帝立刻便道,“是不该重罚,但不能不罚。”
“常禄,你去内廷传朕的话,若还有下次,朕决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