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只是不想在云儿祭日之上,也要被旁人闹得不得安宁。”
贤妃再是个蠢货,哪里听不出刘皇后的意思,立刻就泪如雨下,“皇后娘娘丧子,难道嫔妾就没有吗?”
戏多热闹,百年难得一见。
赵容蓉轻叹一口气,心思早已经不知飘向了何处?不知蛮儿此刻在何处,那小丫头门牙松了一颗,也不知何时会掉落,虽然已经同小丫头讲过为何会掉牙,却也怕她不在时,小丫头牙掉了会不知所措。
她原是该好好瞧一瞧今日这场大戏,却又忽而想到,她父皇自是来了,玉绥人不在,又是去了何处?
忽而不知是何人,惊呼一声,“陛下,陛下!”
赵容蓉已经起了身,奔向昌隆帝,惊慌失措唤道:“父皇。”
殿外风声霎时紧了。
玉绥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微微皱着眉头,看着眼前两个依旧毫无所觉的小娃娃,他们还正听得入迷,“好了,故事就说到这里。”
蛮儿却还是缠着问,“叔祖父,大盗为何只要盒子,不要盒子里的稀世珍宝呢?”
原是玉绥讲了个买椟还珠的故事。
玉绥已经瞧见宫人匆忙来寻他的身影,便道:“稀世珍宝也比不得他只看中的盒子。”
便解下了腰间的一枚玉,分两块给了两个娃娃让他们拿着玩,又留下碎星,“你们就在此处,哪里都不要去。”
“你看好他们。”
碎星摸不着头脑,“主子,怎么了?”
玉绥没回他。
宫人刚好走到跟前,“玉王,陛下有请。”
蛮儿没见过可以合上分开的一块玉,正玩的起劲,赵瑞却比她早熟许多,担忧的看着玉绥,玉绥什么也没说,只摸了摸他的脑袋,便大步离开。
贤妃想要往屋中去,哭着唤,“陛下。”
房门紧闭,常禄守着,谁也不能进。
皇后与太后在里头,还有肃王等几个皇子在里头,左相与几位阁臣在内。
旁人一概不准进,贤妃也不能。
赵容蓉走到她身旁,低语,“母妃何不歇歇,太医令正在给父皇施针,您会吵着父皇休息。”
贤妃哭声是停了,却憎恨的看着赵容蓉,“本宫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这是她与卫桓和离以后,母亲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赵容蓉神色未变,“母亲说的是。”
玉绥走到她身前,朝着贤妃淡然道:“贤妃娘娘何不他处歇息,莫挡住旁人去路?”
常禄忙打开了门,“玉王,快请。”
作者有话说:
终于写到了最难的地方。
虽然不晓得还有多少人看,但也希望大家可以多多留评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