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回宫路上,赵容蓉才沉思起来,她母妃这一回又想做什么呢?突然之间就有了一副热心肠,要给素不相识的小姑娘和玉王拉纤保媒。
难不成母亲天真到以为一个小姑娘,便能让玉绥为她所用?
母亲同卫家这回又在打什么小算盘?
远远地便见蛮儿同她招手,“阿娘。”
赵容蓉的思考被打断,她笑着迎上前去,人还未走近,却又在瞧见了一旁的人时,笑意逐渐冷淡。
“阿娘,你怎么不理我。”蛮儿晃着她的手,不解问道。
赵容蓉弯腰将她抱起,替她擦着流汗的额头,“阿娘何时不理你了,与我说说,今日太傅都教了你念了什么书?”
蛮儿掰着手指头,念了起来,“太傅教我念了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
待到快走到后殿的宫门时,赵容蓉停下了脚步,让柳娘带着蛮儿回房休息,她看向走在她身后默不作声的人。
她冷着脸,“皇叔未免太不将宫规放在眼中。”
“莫不是皇叔以为自己真能做到天衣无缝,不漏半点马脚?”
她话音刚落,‘揽月’眉眼柔和了下来,“你不用担心我,我心中有数。”
赵容蓉忽而就生了一股无名之火,谁担心他了,这人竟会胡说八道。
她怒极而笑,上前轻抚他的肩膀,暧昧问道:“怎么,芜郎此刻来找我,是想与我?”
玉绥捉住了她的手,放在手中轻轻揉捏,“你为何不将药给蛮儿服下?”
赵容蓉想要抽开手,偏生握住她那只手不算使力,就能轻而易举的让她被擎住,她干脆放弃了挣扎,懒散靠在他胸前,仰头看着他的眉眼,轻笑道:“蛮儿自有太医诊治,不需要你的药也能好全。”
他原是想要生气的,可一靠近她,那股气便烟消云散了,他叹气苦笑,“你从头到尾都不相信我。”
“就算我是蛮儿的亲生父亲,她自打娘胎就有的病也传自于我。”
“就算你如今愿意同我有肌肤之亲。”
“就算你此刻,也与我亲密无间。”
“你也从未信过我。”
“所以你将药还给了我。”
“对吗?”
赵容蓉柳眉微挑,“芜郎果真是聪明人。”
“那日不过靠着一碟黄金糕,芜郎就能认定蛮儿同你血脉相连。”
“而今,芜郎又能猜透我全部的心思。”
玉绥搂住了她的腰,轻抚着她的单薄的后背,好像在安抚她,“为何不愿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