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容浔忽而就住了口,面色古怪道:“我怎么觉着我说的话,你全然懂了。”
“甚至比我知晓的还要多?”
“你们二人之间到底有何渊源?”
“难不成是前世就认识?”
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如此,这二人何时何地见过,才能够如此熟悉彼此?
玉绥问他,“静王当真对朝堂之事,不感兴趣?”
赵容浔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我就说你们二人关系不同寻常,这话,蓉儿也问过我。”
他晃着折扇给自己扇风降温,今年夏天虽然不够热,可秋老虎却是一日比一日可怕,“人各有志,也不是人人都紧盯着那张位子,不肯撒手的。”
“欲海浮沉,总有人要作壁上观,冷眼看这一切。”
“皇叔以为呢?”
“静王心境令玉某惭愧。”玉绥不着痕迹的夸了起来。
赵容浔见他待自己很是客气,却也什么真话都没问出来,便泄了气,只道:“罢了,我也是闲操心的命。”
“若有一日,你们肯同我说实话,我想我能写个好故事来。”
*
自打赐婚的旨意下来后,林玉雯便满心欢喜的等待着嫁人。
贤妃心情也不错,给她诸多赏赐,叮嘱她要好生拉拢玉王,能为她所用最好,即便是不能,也得时时报上动向,好让人有所防备。
“你且记着,你能有今日嫁入王府的体面,是依仗着谁。”贤妃慵懒的倚在美人靠上,宫女正在为她染甲,而林玉雯拿着美人锤正在给她按摩腿。
听见这带着威胁之意的提醒,林玉雯感激涕零道:“民女能有几日,全是依仗着娘娘,民女今生都以娘娘为尊,绝无二心。”
贤妃心情甚好,又点了她一回。
“嗯,你记着你说过的话。”
“本宫能让你嫁给玉王,也能让你永不能翻身。”
林玉雯便更加卖力的给贤妃锤着腿。
她伺候贤妃很是用心,让贤妃更为满意。
她不经意的提起,“娘娘,昨日安阳公主相邀民女前去听戏,何大人昨日沐休也受静王所邀,前去琼芳坊听戏,还给安阳公主画了一幅西洋美人画呢。”
“那画像极美。”
“将安阳公主的美貌实打实的描摹在了画纸之上,便是存放百年,也还是鲜亮如初。”
贤妃来了兴致,“是吗?”
“让安阳带着画,来见本宫。”
“本宫也瞧瞧这西洋画有多不同。”
林玉雯得了令,便亲自去往赵容蓉处,禀明了来意。
她还善解人意的提醒,“我想着,若是公主提出让何大人也为娘娘画上一幅西洋画,娘娘必定会答应。”
赵容蓉欣喜不已,“这倒是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