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嘶力竭道:“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
姚正颜轻描淡写地击溃她:“都已证据确凿,阿姐还要狡辩?”
“是你!是你害我的对不对!”
姚舒云情绪一激动,稍稍动弹了下身子,便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后臀的疼痛牵扯得面目狰狞。
然而却也让她更加清醒:“你先是给我送来绿色的锦缎,料定我会穿去宫宴,然后再假惺惺的替我求饶,再把私藏珠钗的罪名嫁祸到我头上!姚正颜,是也不是?”
从她被拖到宫门处刑,却迟迟见不到姚正颜的身影的时候,她就顿悟了这一切的阴谋。
亏她先前还对她感激涕零,没想到她这个妹妹如此阴险歹毒,竟是要将她置于死地!
“阿姐在愤懑什么?无非就是怨我这次没去为你求情、给你收拾烂摊子罢了。”
姚正颜径自找个了位子坐下,颇有闲情逸致地品起了宫人刚呈上来的糕点。
“你想污蔑我可要讲究证据。如今你我虽是亲姐妹,可到底身份上已是云泥之别,尤其陛下昨夜还留宿在了养心殿,如今不知多少人上赶着巴结我。”
若是姚舒云仔细听,定能发现她说这话时甚是底气不足。
然而姚舒云瞬间嫉妒得红了眼,“你、你嘚瑟什么!陛下宠得了你一时,还能爱你一世不成?”
姚正颜却是置若罔闻地继续讥笑:
“日后的事就不劳阿姐操心了。如今阿姐可是偷盗太后珠钗,被押至宫门处刑,不知多少人瞧见了阿姐的妙曼身段呢……可谓名声尽毁、人人唾弃,就连先前对你有所青睐的寻王,亦是对你避如蛇蝎了呢…也就只有我还辛苦过来一趟了。”
彻底绷不住了的姚舒云,委屈不已地放声大哭了起来,“凭什么!明明什么好处都让你揽去了,凭什么要遭罪的总是我!”
“或许你前世作的孽太多了,非得今生遭报应吧。”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姚舒云哪听得进去这些鬼神论,气愤得咬牙切齿开始破口大骂:
“就是你害我!你这个贱人,连亲姐都谋害的白眼狼,总有一天你也不会有好下场!”
发了疯似的姚舒云破罐子破摔,不堪入耳的咒骂响彻整个暖阁,终是惹恼了姚正颜。
她一个健步冲上去就是一巴掌,清脆的拍击音终于中断了那些恶毒的谩骂。
“你疯够了没有!”
姚舒云本就浑身痛得都麻木了,这重重的一巴掌无疑是雪上加霜,疼得她只能捂着半张脸怒目圆瞪地嘶吼:“姚正颜你竟敢打我!”
“为何不敢?”姚正颜嫌恶地拿出手帕净手:“你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任你打骂的鹌鹑么?你以为你现在是个什么东西?”
“况且你有什么资格骂我?难道不是你从一开始就处心积虑想踩着我往上爬么?如今我不过是略施小惩,你就蠢得狗急跳墙了?”
她又一字一顿道:“既然你自己把路走死了,那我即刻命人将你送回黄牛坳,从此你我一刀两断再无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