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信了?能以你母亲病重为由诓你回来成亲,你家里人应当不会被你的鬼话骗过去吧?”
许娇在唐小棠肩头蹭了蹭,“哎呀我们棠棠就是聪明,嘻嘻嘻。”
她神神秘秘道,“他们不信不成,我有证据的。”
这下唐小棠也好奇起来,“什么证据?不是,你难道真的跟谁私定了终身?什么时候的事?难道是书院的人?我怎么不知道?”
许娇起身,去了旁边的柜子打开柜门,从最深处取出一支画匣,拿到唐小棠面前,示意她打开。
唐小棠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照做。
然而将手里的画展开之后,她脑子都麻了。
这不是她给许娇画的吗?!
小姑娘家关系好,那就会百无禁忌,那会儿许娇知道唐小棠在练描绘人体,特积极主动地配合,这幅画的是她出浴图,身上只着薄纱,角度若隐若现,令人无限遐思。
当时许娇见到了画就十分喜欢,如获至宝,说她要留存着做个纪念。
唐小棠的手微微颤抖,“这就是……证据?”
许娇心虚地嘿嘿笑了两声,“这幅画你落款落的是糖大师,谁知道糖大师是谁呀,所以我就说,我与这位糖大师私定终生,这么伤风败俗的画都让人家画了,要再许给旁人家万一被发现,岂不是更丢人。”
“……你家里人信了?”
“信了,他们知道我素来爱书画,喜欢个画师也不是什么想不明白的事儿,更要紧的,是你这幅画画的十分传神,一看就不是我能捯饬出来的,你看这儿,我后背还有个胎记你都给画出来了,真真儿的。”
唐小棠表示自己要缓一缓,把画卷好塞回去,满脸的神奇,“所以我如今是有个跟我私定终生的人了?”
许娇也算是破罐子破摔,跟家里人彻底闹开,说他们就算把这画毁了,她的糖大师也迟早会找上门来,不管他们给自己定的是哪家的亲事,到时候丢人的都会是许家。
她这般笃定豁出去的气势,反而让许家有所忌惮,实在无法,只能将她禁足在院子里。
“我也是没招了,他们根本不听我说的话,只觉得我是任性固执,只要我嫁了人一切想法都会改变,说天底下的女子都是这般过来的,为什么偏生就我矫情。”
许娇真怕时间长了,她会对自己生出怀疑来,是不是真的就是她矫情任性,不该生出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