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男也未理他这茬,只抬头示意他坐下,将果碟向前推了推。
“属下刚问了船夫行程,今晚便可到襄昌!”司武就在旁坐了下来开口说道。
胜男点点头,长出了口气,:“总算快了,在这船上晃了快个月,也该下去了,还好不晕船了,不然还真是熬不过去!”
司武似有羞愧:“是属下无用。”
胜男笑道:“真是没想到,看起来真不像是会晕船人。”
说罢看司武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心中暗笑,也转了话题:“嗯,也不知襄昌战事如何了?”
“虽没消息,想来应是顺利。”见胜男不再提晕船之事,司武终是放松了些。
胜男点点头:“也是,如今成内外受敌,偏又刚攻下大晋,力空虚,后继无力,步大晋后尘也是迟早事,应也没什么变故了。”
这么想着自己确实也该尽快到南蛮与司徒谱商量下了,若想复,怕是没有比现在更好时机,近有司徒南蛮兵力相助,远有梁安平之盟,只要在此时,尽早跳出与秦梁分点成这杯羹,便能立住脚,在这乱世争下席之地。
正想着司武突然出声打断了:“殿下。”胜男抬头,发现司武正看向自己身后,面色凝重。也扭头顺着司武视线看去,也是愣,好大船!
胜男起身行到栏边,视线尽头是艘楼船,虽还离得远不甚清晰却已能看出体型甚是宏大,且涂满了红漆金粉,更显大气,看方向却正是向们行来。
此时楼下也响起了脚步声,司武站起立到了胜男身后,片刻男人登上来,对胜男躬身礼说道:“殿下,那是梁楼船,应是襄昌来人。”
这是从梁路护卫行来侍卫,胜男点头开口:“那便停下吧,们也去准备好下船。”
侍卫答应着退下了。胜男与与司武下到了底层,那楼船行不慢,只片刻便停在了胜男所乘舫船不远,又侍从喊话,果然是从襄昌来迎接人,为首便是攻成主将,军中大将军,大梁太傅楚允。
楼船渐渐靠近过来,在两船间搭了踏板。胜男当前带着众人迈了过去,楚允带着几人在船头相迎,见着抬手坐了揖,声音沧桑:“这定是殿下了,末将楚允。”
胜男来前已听安平说过,楚允在安逸安平母亲初为王时便从普通兵士开始小露头角,校尉、都尉、都骑尉路上爬,直至成为现在太傅,为之栋梁,到安平为王已算是梁三朝元老,屹立数十年不倒,直至今日在边军中仍是威望甚巨。
胜男看着这位老将军,虽已是年过半百鬓发斑白,但依然腰背挺直,精神健铄,便只是静静站着,也不难看出往日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