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河想了想,似乎的有些犹豫,半晌还是张口问道:“只是,在下一直想知道,五年前您明明看出了我有问题,为何却未曾追究,也未曾审问揭发,还是带着我进了翁城?似乎,不像是对在下心软,也不只是因那时忙乱,您不愿多事的缘故,莫不成……”
顿了顿,卫清河又面带深意的看向了静娴,接着轻声问道:“莫不是,您那时就看见了我诸多马脚,也已知道我会或许对先帝不利,却因私欲,不愿阻拦?”
静娴不为所动,平静的垂眸看了他一眼,带着冷笑:“有时好奇心太重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卫清河闻言一笑,像是早有准备,也不怎么在意的恭敬的回了一声是,便又把手放在心上琴上提起了原先的话头:“不知娘娘今日要听什么曲子?”
“没心思。”静娴反应冷淡,径直拒绝了后便看了一眼一旁的福全,福全了然的恭身,上前几步,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与一铁铸的腰牌递给了跪坐着清河。
“这是?”打开看了看,卫清河似有些迷惑。
“盛京城外南边的一座山庙,原先倒也算是你们卫氏的家庙之一来着,不过早也衰败十几年了。”静娴低头抿了口茶。
卫清河闻言一愣,一时倒是说不出话来,但静娴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他猛然一震,瞬间便从本有些怅然的感叹里惊醒了过来。
“贺成季那几千私兵,诸多细作暗探便都是在这地方养出来的。”静娴看着对方面色的震惊恍然,放下茶盏,又接着说道:“不过现在这地方是我在用着。”
卫清河呆呆的看着她,静娴杨杨下巴指着他手里的铁牌,视若无睹般接着说得毫不停歇:“那是以后你在庙中能表明身份的东西,拿好,以后起码三年之内,除了我叫你回来,你都要常常呆在那了。”
卫清河深深吸了口气,抬头看着静娴:“这般私密的消息,您便不怕我……”
“贺成季来来回回,起码将上千人在那地方关了十几年,没一个能逃出来的。”不待说完静娴便打断了他的话,扬眉开口:“你若是觉得自己有本事从那出来将此事昭告天下,尽可试试。”
卫清河面色一正,收敛神色恭敬的俯下来了身:“属下不敢!”
意识到对方换了称呼,静娴面色也温和了下来,带着笑意摆了摆手:“无事便下去吧,收拾收拾准备上路。”
“是。”